石韋最後用一句反問,將自己化被動為主動。
關於她和耶律思雲,乃至蕭綽之間的真相。石韋自然沒有傻到如實道來,也只能夠和諧掉一部分內容。來應付楊延琪的猜疑。
石韋的解釋天衣無縫,合情合理。楊延琪找不出什麼破綻來,聽罷之後自然不得不信。
“你這人還真長著一張桃花臉,走到哪裡都能招蜂引蝶,連人家外族女人都能引到。”
楊延琪似諷非諷,語氣中暗含著幾分妒意。
石韋上前將她摟住,笑道:“怎麼,莫非你是吃醋了不成。”
楊延琪呸了他一口,不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楊八妹才不會吃你這種人的醋。”
“真的麼,那我怎麼聞著滿屋子都酸味啊。”石韋笑眯眯道,說著還很誇張的嗅了一口氣。
楊延琪被他戲弄得嬌羞不已,伸手便去堵他的嘴巴。
石韋卻趁著又親吻起她的白淨的纖手來,只逗得她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正當二人**之時,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楊延琪生恐給人瞧見她二人這曖昧不清的場面,趕緊將他推將開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起被他扯得零亂的衣服。
“是哪個傢伙這麼不識相,這個時候來打攪老子的好事……”
石韋抱怨著,沒好氣的大聲道:“誰在敲門啊?”
“是我,耶律思雲。”
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屋中那二人神色一震,彼此間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
楊延琪的眉色間,頓時又浮現出妒色。
石韋聳了聳肩以表示無奈,高聲道:“原來是耶律郡主啊,下官正在沐浴,請郡主在外稍候片刻,下官呆會就過去。”
石韋自然要打發走耶律思雲,若不想開門讓她進來,屋裡這兩個女人撞上來,只怕又得掀起一場波瀾來。
門外靜了下來,似乎耶律思雲已經離去。
正當石韋暗鬆了口氣時,耶律思雲忽然又道:“既然你在,那我這就進去了。”
石韋嚇了一跳,忙道:“下官正在洗澡啊,恐怕有所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偏要進來。”耶律思雲根本就不聽他的,說話間門已吱呀開啟。
楊延琪本待與她再會一會,忽然間心念一動,搶在耶律思雲開門之前閃身避入了屏風後面。
當耶律思雲帶著香風闖進來時,屋中已只剩下石韋一人。
“郡主,你這可是不請自入啊。”石韋有些尷尬的笑道。
啪!
耶律思雲把門狠狠的手上關上,門摔得那麼響,似乎是在發洩著不滿。
石韋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卻又佯裝淡然道:“郡主如此急著闖進來,不知有什麼要緊事,若是不急的話,可否到外稍坐片刻,好歹讓下官換件衣——”
“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耶律思雲用一句冷冰冰的質問打斷了他。
“哪個女人?”石韋一怔。
“就是那個跟我打鬥的賤女人!”耶律思雲吼了一聲。
原來如此,這下可好,又來了一個醋罈子。
石韋心中叫苦,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自然可以從容的編一通理由矇混過關,但是楊延琪現在就在咫尺之外,他的這謊話又如何能同時應付兩個女人。
“郡主說的是那位楊姑娘吧,他實際上是河東楊業老將軍的女兒,也是下官此番出使貴國的隨行護將。”石韋笑著解釋道。
“她是楊業的女兒?”耶律思雲吃了一驚,聽她這口氣,顯然也吃說過楊業的大名。
“正是如此。”石韋道。
耶律思雲沉頓了一刻,水靈靈的眼眸轉了幾轉,似乎在消化著這剛剛得到的資訊。
石韋欲待再開口時,耶律思雲卻猛然一亮,“原來當初那班土匪,竟然是北漢國的人假扮,他們莫非是想故意破壞我大遼和你宋國的關係不成?”
耶律思雲雖然性子烈,但頭腦卻也甚是聰明,轉眼就想明白了來朧去脈。
如今北漢已滅,那些陳封的舊事也沒必要再隱瞞,石韋便道:“郡主冰雪聰明,果然一猜就中。”
聽得石韋誇耶律思雲冰雪聰明,屏風之後傾聽楊延琪眉頭頓時一皺。
耶律思雲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恨恨道:“沒想到北漢人竟如此陰險,枉我大遼庇護他們多年,卻竟然恩將仇報,活該他們被滅國。”
她此言一出,屏風後的楊延琪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