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為上吧,我也不囉嗦了,祝你一路順風。”水苑依然略帶擔憂地道。
“嗯好的,我回來給你帶些特產哦~”卷耳笑得元氣滿滿。
收拾好東西,去賬房領了錢後,卷耳心情愉悅地出發了。一蹦一跳的,一舉一動與她的衣著大大違和。來到南天門,尋了處空曠的地方,卷耳默唸遁空咒,往前一蹦,無影無蹤了。她有一步跨越三界的技能。
卷耳到達人界時,正值陽春三月,和煦溫和地籠罩著大地,微風微微拂過卷耳的面紗,面紗從她的臉上劃過,有點癢。真酸爽呢,人界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比天界有聊多了!先好好“熟悉”一下,再去找顧瞻吧。卷耳笑得合不攏嘴,好像面紗也遮不住她的歡樂。果然還是小姑娘,一遇到新奇好玩的事物就忘了正事。
卷耳覺得找到顧瞻並非難事,因為大致方位已經知道了,還有她隨身帶著顧瞻給的靈玉,那玉只要一感知到顧瞻,就會為她指引方向的。所以,卷耳一點也不急,她認為,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此時的她,正在茶樓上一邊吃點心,一邊聽小曲兒呢,她總覺得這輩子從未有過如此愜意的時候。
“姑娘可是在等人?”一個男聲打斷了卷耳這個獨自旅行的文藝女青年的綿延思緒。
所以她不是很開心了,於是裝聽不見。
站在她桌旁的男子又叫了她兩聲,神色有幾分窘迫。
“你是在叫我麼?”卷耳抬起頭,不耐煩道,心想這人一定不是什麼好鳥,無緣無故就跟她搭訕。
那男子儼然一身新郎官的裝扮,長的麼,還挺符合正常人的審美的,五官端正立體,那雙眼睛頗有幾分神韻。卷耳突然就想起昨天紅著臉說喜歡她的顧瞻了,才相隔一天,怎麼感覺好像他們已經分開很久了呢?她對這個男子的印象不是特別好,因為他成親之日居然跑到茶樓跟陌生女子搭訕,其次,他這樣打扮沒有顧瞻好看,反而隱約透出一股淡淡的山寨風。
“是的,打擾姑娘了,在下可否在此坐下?整個茶樓除了姑娘這桌都滿座了。”那男子充滿歉意地笑,言辭懇切地道。
“嗯吧。”卷耳勉強答應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男子坐下後,眼睛時不時瞥向茶樓窗外,不知在看些什麼。卷耳覺得這人鬼鬼祟祟的,行為舉止都十分可疑,但她又懶得問,因為她覺得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都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在卷耳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情況下,那男子十分沒有眼力見地開口了。
“姑娘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在下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卻出現在這裡。”
“你說是就是唄。”卷耳看都不看他,一副聊天終結者的姿態。
“呵呵呵。。。。。。”男子尷尬地笑“在下名喚餘淺川,不知姑娘芳名是?”
人不怎麼樣,名字倒是挺好聽的,白瞎了這個名字了。卷耳腹誹道,隨後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問題:“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幫你起這個名字的人,是在思念心上人嗎?真是有內涵的名字啊!”餘淺川神情若有所思,最後似乎是真心地在讚賞。
卷耳目瞪口呆,因為她第一次見到這樣隨口裝逼的人。雖然他口中那些詩句有她的名字,但是,她真的從來都沒聽過,也一句都沒聽懂。。。。。。喔!!
卷耳心上一片吐槽彈幕經過後:“是嗎?我相公幫我取的,好聽吧?”她笑得疏離。
她的名字,確實是她第一次遇到顧瞻時他幫她取的。
那天的觀行山上雲層稀薄,天空格外的藍,陽光像今天的一樣明媚,正是她這種小清新愛好者所喜歡的天氣。她選了最高的一個山頭,上面剛好有個淺湖,湖面平靜,偶有微風拂過水麵,漾起一片波光粼粼。卷耳坐在湖邊,靜靜看著湖水倒映著的雲捲雲舒,身心舒暢。
她不知坐在那兒神遊太虛多久了,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兔兔,你有空嗎?”
她轉頭看向說話的人,顧瞻一襲白衣翩翩,烏黑柔順的頭髮用白玉冠高高綰起,對著她笑得溫柔。
“我。。。。。。我不叫兔兔,太肉麻了!!”卷耳看了顧瞻沒一會兒就立馬低下頭不敢看他了,她怕。。。。。。溺死在他的笑容裡。微微卷著的兔耳朵上沒被兔毛覆蓋的地方,仔細一看似乎有點紅。
“那你叫什麼?”顧瞻問她,“你能不能轉過來看看我呀?你是不是討厭我呢?”說到最後語氣居然有點酸楚。
誰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