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瞻是踩著破爛的門板和碎了一地的磚塊進屋的,所有的傢俱都破敗不堪,整個屋子一片狼藉。他盡力地保持鎮定,每一步都儘量走得平緩,慢慢走近卷耳的房間。房門大敞著,床單被睡得皺巴巴的,薄毯已經掀開了一個大角,床頭櫃還放著昨天顧瞻幫卷耳脫下的外衣。
顧瞻從卷耳房間出來後走到隔壁門前,門是虛掩著的,可能是他早上關不緊。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床單被子和枕頭,依然像他早上出門前疊的那樣整齊;周圍的一切也與他離開時候的模樣無異;窗簾大開著,窗外的陽光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傾瀉在雪白的床單上,現出聖潔之感。可能就這裡沒有遭到卷卷的毒手了。。。。。。顧瞻無奈地想,她怎麼無緣無故會發狂呢?兔獸本性馴良,不會輕易發狂。顧瞻只見過一次卷耳獸性大發,而那一次。。。。。。算了,過去那麼多年的事就不必再糾結了。可是這一次,她是吃錯什麼還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對,她昨晚喝了青梅酒之後就很反常了。。。。。。顧瞻走出房間,想看看外廳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結果他一到外廳,就看到餘淺川和桃琬兒微笑著看他。桃琬兒道:“顧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你們昨晚給我夫人喝的,到底是什麼!”顧瞻看到這兩人,情緒不再那麼鎮定了。
聽到“我夫人”這三個字,桃琬兒不禁磨了磨牙,但她仍舊保持大方溫婉的微笑。
“青梅酒啊,還能是什麼?”餘淺川的笑溢位幾分無辜,在顧瞻看來卻很是欠扁。
“說實話,否則後果自負。”顧瞻的聲音摻了些冰渣子,絲毫沒有半分妥協的打算。
“顧公子,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說話呢?漁夫?還是損了法魄的上神?”桃琬兒饒有趣味地問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顧瞻神色凌厲地質問道。
“我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