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個動作,然後又把雙手放到耳邊,意思很明顯,她剛才跳舞也累了,不過因為跳的過程中很興奮,所以不曾感覺到,現在一旦停下來,好累啊,她想睡覺了。
“陌兒想睡覺了?”慕傾嶼笑著問道。
唐連陌重重地點了點
頭。
“那還走得動麼?”他又問道。
唐連陌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那為夫揹你吧!”慕傾嶼說道。
顯然,唐連陌有些震驚,她的嘴巴張著,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夫君當真這麼好麼?自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對自己無微不至,說話溫柔,讓自己的心暖暖的,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油然又升了一個檔次。
“不用!我怕你累!”唐連陌的口型說著。
慕傾嶼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道,“傻瓜!我自幼習武,背個人不在話下,那日帶著你在宮中飛,也是輕而易舉!”
手撫摸到了她小巧的耳珠,她還是昔日的唐連陌的時候,她這裡很敏感,只要他一摸到她這裡,她定然呼吸急促。
他記得她先前的每一寸美好,她的每一處敏。感點。
可是,她卻忘記他了。
雖然是他故意讓蕭正僑給她下藥,為的也是避開太后的耳目,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隨時把她牽在手邊,做他掌心裡的痣,不離不棄,其實,他挺不希望她回到從前的。
果然,唐連陌輕輕地拂了一下他的手,對他的話充滿了疑惑,在宮裡飛?幾時的事?
慕傾嶼知道她疑惑的什麼,昔日在宮裡帶著她飛的情景,她已經忘了。
“你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說著,他已經半蹲下身子,唐連陌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
說實話,唐連陌沒有什麼分量,體瘦人輕,不過,他走得卻是很慢,希望這段時光永遠不到頭。
他慢慢地走著,路上和唐連陌閒敘,唐連陌間或搖頭,間或點頭,要不然就在他的背上寫字,沉靜極了。
“陌兒此生愛過誰嗎?”這是他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他知道她的答案是什麼,可是心裡竟然還是惴惴不安。
“愛你啊!還用問嗎?”唐連陌在他的背上寫道,好像慕傾嶼問的是一個極其幼稚的問題一樣。
慕傾嶼笑了笑,眼睛裡泛著淚光,沒有人看得見。
在這十幾年裡,他始終一個人,一個人走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習武,不求別人同情,不求別人憐憫,亦不求別人幫助,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孤身一身。
忽然有一個人說“愛他”!
這種感受,讓他心思激盪,雖然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唐連陌的反應,可是他卻清晰地記得,唐連陌的“愛”字寫在了他的背上,在脊椎骨的上面。
到了府門口,唐連陌便要下來。
慕傾嶼知道她的意思,怕人多了臉面上過不去。
於是,牽著她的手進門。
昔日,他極少牽她的手,總覺得和她之間隔著什麼,現在,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牽著,生怕她丟了。
今日又是單日,他應該宿在婧夫人的住處的。
上次已經搪塞了一次,這一次一定要把戲做足了,要不然在太后面前,林婧萬一捅了簍子,那後果便不好收拾了。
把唐連陌安置在寢殿裡,給她蓋上被子,他便出去了。
唐連陌不解,不知道他去了哪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中衣,頭髮散著,出去把靈兒叫了進來。
因為慕傾嶼今天晚上不在,她心慌,一個人竟然睡不著覺。
她打著手勢,很慌亂的樣子。
“他去哪了?”唐連陌問道。
“王妃說的可是東豫王麼?”靈兒問道。
唐連陌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去婧夫人的房間裡了,按照寵。幸安排,婧夫人是單日,王妃是雙日!”靈兒說道。
唐連陌的頭頂“轟”地一聲!
他有兩房夫人?輪流寵。幸?
腦子像是瘋了一樣,她似一個妒婦般地衝出房間,腳上連鞋也沒有穿,光著腳就走到了秀兒的房間門口,“砰砰砰”地砸起秀兒房間的門來。
此時的慕傾嶼正坐著看書,婧夫人躺在床上假寐。
只待戌時,另外一個人來替慕傾嶼,他便抽身離開。
聽到門響,他微皺了一下眉頭,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