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去性命。
她寧願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寧願讓自己來承受各種可能出現的危險,寧願喚醒子蟲承受摧心的痛,也要護著相獨夏。
原來千年時光,一切皆死過重生後,除卻相獨夏,還是沒有人能再走近她的內心。
沐暗塵垂眸看去,自己的手掌還死死攥著紅井的腕子,他輕輕動作,小心掰開了紅井的手,將追星傀儡線自她手中奪過來,順勢丟在地上。
紅井手掌軟綿無力,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
她頭腦昏沉,只覺得連綿不斷的清涼氣息正源源湧入到自己體內,緩解了灼燒與冰冷,壓制住血管中蠱蟲的衝撞,全身的疼痛正一點一點的被這種清涼舒適代替。
就像在乾熱的土地上灑了一瓶水,又像是在永久的凍土中燃起溫暖的炭火。
沐暗塵又喚了紅井一聲,見她不答,知她思維迷糊不清,便要挪開自己的手,不料指尖卻被她一扯,她的手無甚力氣,只是輕輕地勾住了他的指頭。沐暗塵聽到她微弱的聲音小瞳。
“小瞳……”毫無意識的呢喃。
他知道她在喊的是誰,因為他知道她管相獨夏就叫“小瞳”。
儘管不知原因。
沐暗塵握了握手,她把他當成了相獨夏。
“小瞳。”紅井又喊了一聲,“怎麼不說話?”
她的聲音很輕,低得幾乎聽不見,但沐暗塵卻聽見了,而這一聲也讓他不忍再離開。
沐暗塵遲疑片刻,終於來到紅井身邊,緊挨著她坐下,又輕輕地攬上她的肩,將她環抱入懷。
“阿井,你冷麼?”
紅井搖頭,卻也不再說話,只是無力地將頭輕靠在他肩膀上。
沐暗塵不敢動,生怕破壞到什麼,也許發現自己不是那人,紅井會失望難過吧?但其實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是害怕紅井意識清晰過來,發現自己不是相獨夏後遠遠躲開。
場面彷彿又回到千年前的西海,粼粼的水光下,她溫和抱著他的時候,那時的他就像此刻的三苗獸,也這般溫順地趴伏在她的腳邊。
可是從那時候起,她對他自言自語的話,便已充滿了相獨夏,在她眼中或許自己永遠都是一頭火狼,一直都是。
夜風寒涼,吹徹院角。擔心她會冷會生病,沐暗塵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紅井溫熱的氣息就縈在咫尺間,髮絲散落,有幾縷搭在他的胸膛上,沐暗塵怔了怔,正想要伸手幫她整理好。
手卻憑空僵住。
很久,他看著她,最終也沒有讓自己的手落下來。
不遠處的房簷下,返魂香幽幽地散著藍光,絳南珠就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