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的,反倒是破軍。
作為妖鬼共存的赤息大陸上,唯一一個人類政權,且又是唯一一塊人類居住地,秋遲國百年來,始終同外界保持著封閉的狀態。若不是魔斗大會的原因,秋遲國內平日裡,連進來一個外人都難。
更是嚴格禁止妖族與鬼族的進入。
但要做到防備妖鬼的攻擊,除了擁有一批靈力高強,訓練有素的祭司之外,對外保密自己的國內戰鬥實力,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常言道,知己知皮百戰不殆,但若是你不知道對方的實力,還敢輕易地攻入進犯麼?
因此,關於秋遲國內祭司的實力,幾乎都是向外界保密的,甚至連本國的人都不甚清楚。
三大祭司更是神秘至極,別說是他們的實力,就連他們的樣子,這近在天子腳下的花渡城民,也沒有多少人得見過,面對面走來,也不一定識得。
因此,破軍才會殺了那三名兇徒,阻止他們將更多的事情洩露給紅井,並且重傷紅井,意圖滅了她的活口。
貪狼思索了一陣,方才道:“剛才他說那女的一襲白衣?”
“是這麼形容的,還說昨晚夜已經很深了,那女子同一名銀髮男人投宿,早上,銀髮男人就不見了蹤影。”
“花渡城內,喜好白色衣物的女人,可是不多。”
林玉心中一驚,猜測著貪狼這話中的含義,確實如此,南疆的女子喜好色澤明豔的衣裙,且喜好穿短衫,這裡的女人很少會穿白色,只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最多隻能說明,這個白衣女子不是本國的人罷了。
但是這算不得一條線索,永和客棧的夥計早就都看出,那女人是外地來的。
“貪狼大人的意思是?”林玉一臉不明。
“昨天夜裡,破軍在城外曾與一名白衣女子交過手。”
“破……破軍大人?”林玉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徹底被貪狼給說糊塗了,這件事情怎麼又扯到破軍祭司了?
“貪狼大人如何得知?”
貪狼眼波流轉,橫生出一抹笑意來:“因為當時我在旁邊偷看。”
“……”
“那……那屬下趕緊去核查一邊參加今年魔斗大會的人員名單。”不是南疆的人,又能和破軍祭司交手,這樣的人定然是個術士,並且還是個實力不俗的術士。
這樣的人十…有…八…九…是來參加魔斗大會的,沒準已經登記在冊。
貪狼卻阻止了他:“林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他這突乎其來的問話,弄的林玉一頭霧水。
跟了他多少年了?他這思維轉移的也太快了些。
“林玉五年前受貪狼大人知遇提拔之恩……”
“五年了。”桃花色的衣襬微動,那人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林玉身邊,眼光斜斜地挑了過來,“五年,你也沒個長進。”
林玉後背發冷,他平常最怵看到貪狼這種斜瞟的目光,貪狼大人那張臉本就長得漂亮出眾,周身氣質纖細動人,連他說話都是輕聲細氣的,這男人漂亮的跟個女人似的,偏他還總是柔軟無骨地像個女人,這樣子的貪狼大人,讓他壓力很大啊!
只是跟了他五年,他的性子早便是瞭解的。
貪狼做事完全由著他自己的性格喜好,翻臉無情,若是將他惹毛了,那下場可是生不如死的!
比破軍的暴躁性子還可怕,破軍至少一刀下去,還給人個痛快了斷呢。
林玉想著,搖了搖頭。
林玉苦著一張臉:“貪狼大人,您的意思我都不明白,不查名冊就不查,屬下馬上就帶人過去到現場調查。”
“明顯是一個人,不需要查了。這投宿的白衣女子,同我撞見的那名與破軍交手的,是一個人。”貪狼白了林玉一眼,這不都是明擺的事情麼!還需要核對什麼名單啊!
這樣的笨蛋,虧得他還能帶在身邊五年。
“屬下是想,也許能查。”
“她昨天才進城,你哪裡去查?”貪狼說著指了指隨意放在木桌子上的名冊,一個昨天才進花渡城的人,怎麼可能登記在冊。
再說,如果她不是來參加魔斗大會的呢?
那女人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還能御使土元素,昨夜一戰,他親眼所見那女人以土對抗破軍的水劍,但靜心感知,卻在她身上見不到一絲的妖鬼氣息,她是不是人類?如果是人類,又怎能御使除卻水與火之外的元素?
這女人絕不簡單。
那個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