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九丈九尺九寸九,乃經過命學大師堪輿選定之最佳風水。
井塔既然九丈餘寬,自可怖置若小型花園,四面以八卦石門封住,若非知道此秘者,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底座花園忌稱井底屋,乃稱“天地閣”,閣中置八卦池,池中養有玄武龜九隻。
數十年玄武龜一向安詳優遊,九尊盟終能平安無事。
半月前,玄武龜突顯毛躁,立即洛陽、開封兩舵人馬被殺事件。
龍九尊漸漸感覺即將大事臨門。
他幾乎每日必臨天地閣,有時甚至一守三天三夜不去。
今晨玄武龜又毛躁不安,龍九尊眼皮直抖,自也不安。
他正盤算著何事將發生。
果然未至中午,龍騰海和龍英如已趕回。
父子立即接見於秘室雅屋之中。
龍九尊首先客套問及兒子練功收穫如何。龍騰海直道尚可,他只擔心大哥事。
龍英如已搶先說出:“爹,事情可糟了,您可知冰血魔箭失竊和洛陽、開封分舵被挑,是誰搞的鬼?就是大哥啊!”
“當真?!”龍九尊青筋暴脹,目光直縮。盯緊小兒子:“此事何來?”
龍騰海道:“孩兒和力天神查毒箭事,隨又被怒前輩逮去,他竟然不相信我身分,九龍玉佩亦被他奪去,若非命大,可能回不來。”
隨即將力天神所言,一五一十說清。
龍九聳嗔道:“這小畜牲,竟然做出此事,簡直不想活了!”
龍氏兄妹不敢吭聲,低頭輕嘆不已。
龍九尊嗔罵幾句後,已知事態嚴重,道:“憑在天能力,他不可能敢一己行動,必定有人給他撐腰!”
龍騰海道:“爹以為另有同謀之人?”
龍九尊道:“不錯!如此龐大行動,怎可沒有助手,而那些人竟敢瞞著我行動,和叛幫有何差異!”
龍氏兄妹不敢再問,畢竟“叛幫”行為在任何幫派都得砍頭,何況於治軍嚴明之九尊盟。
龍英如想及嚴重性,還是替哥哥說話,道:“也許哥哥只是一時失誤,並未豢養秘黨。”
龍騰海道:“孩兒以為總該給哥哥一次機會,此事不宜擴大,否則必定引得天下大亂。”
龍九尊冷哼,誰又想手刃親生兒子?再不是也得擔待起來,骨肉深情永世難捨啊。他斥道:“這小畜牲,得好好教訓!傳令下去,限他一天之內趕回來。”
龍騰海道:“哥哥恐怕也已快回家,等他便是,突然傳令,將引起刺激,若有同謀,可能有所防範。”
龍九尊道:“你怎確定他會返回?做錯事,躲都來不及!”
龍騰海道:“此事並無直接證據,大哥可能強作解釋,或想趕在我們前頭,對他大大有利。”
龍九尊道:“幸好派你倆去,若是別人,恐怕還拗不了他呢!”
說話間,突聞通報龍在天求見。
龍九尊皺眉:“果然說來即來,你倆先回避,我且看他怎麼說!”
龍騰海道:“爹可別逼他太急,畢竟他是自家人。”
龍九尊擺擺手表示自有分寸,兩兄妹這才引退。龍九尊輕嘆不斷,畢竟親審兒子,滋味不奸受。
不久——
龍在天拜門而入。見及父親,態度甚是從容,只是目光閃動,顯然心緒絞纏不斷。
龍九尊極力撫平情緒,冷道:“去了哪?又何急著見我?”
龍在天道:“孩兒有關冰血魔箭之事稟報。”
龍九尊道:“說吧。”
龍在天道:“盜箭之人是力天神,孩兒已經查清楚,此人甚是狡猾,聽說二弟和他在一起,可能已被迷惑。”
龍九尊喝道:“誰叫你去查?”
龍在天一愣,還是說了:“孩兒只想替父親分擔憂愁。”
龍九尊怒道:“分什麼愁?你分明是要讓我氣死!那力天神正是我派去查案之人,你也敢誣告他?你弟弟已回來,該說都說了,你還不認罪!”
“認什麼罪?”龍在天冷道:“替你辦事也錯了?”
“連你弟弟都敢殺,你還算是人嗎?”
龍九尊忍無可忍,突地掠身而起,一巴掌打得龍在天詫愣當場。
龍在天惱羞成怒:“誰說我要殺弟弟!”
龍九尊怒道:“難道要我把怒斷海請來!”
“請呀!我沒做,什麼也不怕!”龍在天豁出去似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