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小娃娃,這胖臉蛋,這大眼睛,這笑眯眯的小眼神,嘖。忍不住就在那小胖臉上順手掐了一把。
弘旺沒料到這人會來這一招,小孩子面板本就嬌嫩,一掐就是一個紅印,大眼睛咕嚕嚕一轉,頓時笑臉變哭臉,嘩啦啦淚如雨下。頓時把個李衛慌得手忙腳亂。
姬赤浜哈哈大笑:“八爺,這就是小世子吧?機靈,太機靈了。再有一點就趕上我了!”
張廷玉聞言也笑了,他原本便是他們之中最年長的,平日裡總是持禮甚重,也只有在幾個朋友面前才會說幾句俏皮話:“嗯,確實。我記得你曾說過,有次偷吃你家老爺子珍藏的枇杷蜜,被老爺子發現就推給了自家哥哥,卻忘了把手上沾到的蜂蜜給洗掉。最好嘛,哎,聽說竹筍炒肉乾味道不錯?”
姬赤浜頓時惱羞成怒:“我說姓張的,我不就壞了你一次好事嗎?你至於每次都給我掉底子嗎?再說明明是那花魁自己貼上來的,人家看不上你怪我有什麼用?”
張廷玉再也維持不住溫潤如玉的優雅形象,一張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他雖說已經二十九歲,但因持身嚴謹,除了結髮妻子,甚少接觸其他女子。再說那次原本只是個意外,他做的一首詩裡誰知恰好首尾兩字是那花魁的花名,如此而已卻被一幫損友拿來打趣。這雞翅膀尤其可惡,真以為抓住了他小辮子,一旦說不過他便依此反擊。氣得他是有口難言,這種事情從來只會愈描愈黑,因此每逢此時他便不再搭理他,哪知這姬赤浜以為他心虛反而愈加囂張。
胤禛胤禩聽得好笑,自江南一別,已是七年未見,而張廷玉更是回了老家之後沒再出來過,說來這卻是當年一別十年後初見。儘管只有一面之緣,又時隔多年,幾人之間竟然沒有絲毫陌生,笑鬧打趣一如多年知交。
此時正是酉時,酒樓里正是熱鬧的時候,飯菜上的較慢。不過幾人並不是為了吃這點飯,便慢慢的品茶聊天。
張廷玉是為了科舉,這姬赤浜卻是陪李衛來京城的。
這李衛自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整日裡東街晃到西巷,雖然遊手好閒,好歹這孩子還知道自己的目標是當官發財為民做主,凡是混混的事兒那是一點都不沾的。麻雀也要愛好自己的羽毛,況他尚有鴻鵠之志?一來二去仗著家裡財勢,倒也混出了點名頭,但凡小混混們見了,也要尊稱他一聲李爺。
這爺當慣了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若不是還想保個清白名聲,早就吃喝嫖賭樣樣皆來了。
話說就在今年花朝節上,年輕男女們紛紛外出踏春,便有那紈絝子趁著這個時候這個摸一把那個掐一把的四處沾女子便宜,更有那青樓女子還與之調笑嬉戲,讓諸多老夫子暗歎世風日下。
且說那天李衛恰好外出,身邊還跟著兩個跟他混吃混喝的小混混,這李衛本事沒見長,管閒事的本事倒是大了許多。這邊三個正玩的高興,便聽路邊有女子呼救的聲音,那聲音急促淒厲,顯然所遭遇之事非常可怕。
一個女子所能遭遇的最可怕的事會是什麼?李衛出來原本就是為了行俠仗義,聽到聲音頓時精神大振,跟兩個跟班使了個顏色三個人便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悄悄掩了過去。
只見樹木掩映之間,兩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人正哈哈大笑,邊上還有四個下人,皆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一個哭的撕心裂肺衣服快被撕成破布條的年輕女子正一臉恐懼的邊退邊叫。
李衛腦子一熱,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頓時忘了敵我力量對比懸殊,抄起一直帶在身邊的鐵木棍就衝了出去。
兩個跟班也算忠心,居然沒有拋下他自己逃跑,一人撿起一塊拳頭大的時候就跟著衝了過去。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雖說人數對比懸殊,但李衛三個人下手一個比一個狠,尤其兩個富家公子,被他一棍子打昏過去一個又一棍子把人撂倒再衝上去很踹幾腳,其中一腳沒注意一腳踹到了要害,那人頓時抱著下面昏死過去,然後就見在場的六條大汗,幾乎個個帶彩。
但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
事後才得知,這女子並非良家女子,而是某青樓的當家花魁,這情形卻是幾人商量好了演得一場戲,就為了能釣幾個傻小子狠狠欺負一番。哪裡知道碰到了李衛這麼個狠角色?
而兩個紈絝子也來頭頗大,一個是徐州縣令之子,一個卻是徐州通判的小舅子,李家雖說家貲萬貫,家中卻無人在朝中為官,賠了大筆銀子兩家還是不依不饒,李父怕李衛在家中再呆下去會被報復死的稀裡糊塗,便偷偷讓姬赤浜把他帶出徐州。恰好張廷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