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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只見二三十人待命而立,只等一聲令下,便可以上閣來將她擒獲,為首的那個正是她日日避之不及的晏元初,心中一苦,閃過千萬種念頭,卻無一個是可以全身而退良策。

她出師不利,該怎麼辦?方才看見的景象……

晏元初本還有三分猶豫,雖然他為抓賊事出有因,但晏九環曾名令山莊眾人,若入此閣中殺無赦。

既然下得如此命令,自然有非常要緊之物藏在此處,眼下賊子就在上頭,若他保護不力,自然也逃不過重責。

他長劍一揮,身後的護衛已一湧而上,落琴見此情景,心中甚亂,她若按原路下去,必然撞個正著,自投羅網。

耳聽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由得退到了內室,難道玄天宗經年佈置就壞在了她手中?

自從她願意來環月山莊之日,就有了時刻要死之心,死不足惜,那無雙該如何……

正在緊要關頭,突然一雙有力的手緊緊地捂著她的嘴,窗欞一開,攜著她將身一躍,“撲通”一聲栽入湖中。

晏元初一腳踢開閣門,聽到內室傳來的聲響,奪步而上,依著斜開的窗欞,用手重重一擊“給我搜,就算搜遍山莊每一寸土地,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眾人紛紛而下,晏元初回過頭來,月光透過窗欞,內室有了微光,不似方才漆黑一片。

看見眼前所見,他眸光微變,心中一緊,似有幾分不信……

栽入湖中,迅速沒頂,這山莊湖水緊連著門外連番的水域,竟然如此之深。

攜著她的那個人,力大強健自然是個男子,他究竟是誰?

隨著水波起伏,他已快速的往岸邊走去,用力一託,推她上岸,一聲不響的便攜著她快速的往前奔走。

落琴緊緊地隨著他,望著他的背影不禁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他身形一頓,倒也不回,更是疾步而飛。

偷盜(下)

腳步越走越疾,觀乎他的步法,雖是迅速,卻沉滯無力,不似武林高手……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護衛也似訓練有素,黑夜中自然不會高聲呼喊,擾了莊中各院的休息。

半盞茶的時光,身旁的那個人漸漸勉力,眼看要到一處山石,白日見來,重疊湖際,錯落有致,乃園林佳品。

可而今卻是前路的障礙,那人緩了腳步,轉過頭來。

“是你……”他亂髮醜陋,唯有雙眸如漆,身上散著草木花香,口不能言,是那個愛花如命的啞哥。

前有山石,後有追兵,落琴哪顧得上和他說上幾句,只緊緊地拽著他的手“跟我來”

雙足輕踮,往上掠去,借力之下急步往山石之後奔走,清風月淡,本算良辰美景,只是這般狼狽,也算始料未及。

她該去何處,回乘風閣,還是逃出莊……

莊外水域連綿,另有楚軍駐守,只怕還沒有走出幾步,便會被晏元初搏殺。

任務未成,牽連甚廣,回乘風閣,當務之急只能先回去,假意入睡,那晏元初就是再不顧忌,也不敢入夜帶人搜屋。

打定主意,觀察四周,卻湧起不安,此處院落遮避,古木圓柏,分明是山莊中幾位夫人的住所。

乘風閣本屬樂竹居,乃是莊南一處勝景,她只顧逃脫晏元初的追捕,那裡知道方位已亂,若要趁機回去已斷不可能。

那啞哥倒也不似她這般慌亂,只緊緊的拽著她的手,往左處而行。

他喘氣甚急,不由分說便撞開了一處院落,將她推了進去,花池映月,錦鯉游泳,到處的繁花馥郁。

是三夫人,也是青孃的住所,他居然帶自己來到此處,落琴推開他輕喝到“我知道你最信三夫人,但若真被他人發現,豈不是連累了她,不可,我們走。”

他大力一推,彷彿聽懂了她的話,追兵聲音又起,顯然已到了此處不遠,不能再遲疑了,他握著她的手急寫道“我去引開,你進去。”

“誰,是何人”院中燈火漸染,有侍女醒來,聽到聲響執燈走了出來。

“啊”深夜見兩個黑衣人立在院中,相互推扯,像是言談不攏,任誰見了都不會等閒視之,何況侍女年小膽怯,這一驚,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那啞哥急步而上,緊緊地掩住了侍女之口,可憐她睜大了雙目,那裡見過這等陣仗,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你……”那啞哥深深的望了落琴一眼,便飛奔出去,門空蕩蕩的開敞,哪裡還有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