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90

堂的族老見她不再糾纏謝玹,並未為難她,只依家規罰她去佛堂抄寫三日經文,而謝珉則是被拘在戒律堂罰跪。

容娡到戒律堂時,謝珉便一直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直到她領了罰,將要離開時,謝珉才飛快地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容娡回給他一個清淺的笑。

有族老發現他們之間的暗送眼波,拍案而起,驚怒道:“謝玉安,再多跪三個時辰!”

又怒不可遏的指向容娡身旁的侍從:“還不快將她帶走!”

侍從忙不迭將容娡帶走,一路走到偏僻的佛堂,守在門外。

謝府中的佛堂應是有些年頭了,鮮有人跡,蒼灰色的牆面迎著皚皚的碎雪,木質的地板凹凸不平,踩上去時咯吱作響,顯得有些荒涼。

好在堂中炭火燒的旺,容娡沒感覺到冷,便鋪開紙張,準備抄寫經文。

今日的風緊的很,天色有些暗,許是又要下雪。

容娡畏寒,便將佛堂的門扇闔上,點著燈抄寫經文。

堂中的光線很暗,經幡闃然飄曳,正中央落座的不知名佛像。許是因為朦朧晦暗的光線,佛像顯得不再慈眉善目,反而有些沉鬱的兇相。

容娡抄寫經文時,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往佛像身上瞟,想到她身邊如今沒有暗衛跟隨,沒由來的心裡發毛發慌。

原先她以為謝玹對她不聞不問了,同謝奕會過面後,打消了對謝玹的心思,卻在沒多久後,險些遇刺但很快脫險之時,察覺到了謝玹派來跟著她的暗衛。

謝玹應當,的確是待她有幾分情意。

可那又如何?

想要她命的人,同謝玹脫不了干係。

暗衛並不曾近她的身,容娡衡量一番,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沒必要為了一個謝玹,去忤逆整個謝氏。便只當沒發現暗衛的存在,視而不見,沒有前去找他們。

然而這兩日,跟在她身邊的暗衛卻全數銷聲匿跡了。

想來是出自於謝玹的授意,他聽信了她要與他兩清的話。

容娡不禁有些悵然。

但那點惆悵,也不過如幽靜的湖泊表面泛起的淺淡漣漪,倏而消散了。

她很快便將謝玹拋之腦後,專心致志抄寫經文。

直至月上枝頭,才堪堪抄完第一本經書的一半。

佛堂裡溫暖如春,飄漾著馥郁好聞的檀香。

容娡有些犯困,便擱下筆,伏在桌案上,準備小憩片刻。

半夢半醒之間,眼前忽然閃過一團不正常的亮光。

容娡的眼眸被光亮刺的微有不適。她迷迷糊糊的睜眼,朦朧間,瞧見一個高大清雋的身影站在佛堂內。

那人身形如鶴,攏著霜白的衣袖,端起燭臺,依次點燃輕薄的帷帳。

火光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劇烈躍動,金光如漣漪般粼粼盪漾,將他的身形勾勒著泛出幾乎稱得上是聖潔的光暈。

然而衣襬之下,他的漆黑的影子卻無端在滾燙光線的撕扯中,扭曲的猶如猙獰惡鬼。

扭曲的影子投落在容娡身上,將她完完全全罩住,極濃極暗,死死銜住她,連一根髮絲都不曾放過,使得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靠近她的身軀。

莫非他是要……縱火殺人?!

察覺那人的意圖,容娡額角突突急跳,腦中一陣一陣的尖銳嗡鳴。

>/>

她感到一種絕望的恐慌,想要大聲呼喚。

然而,熱浪隨著火舌的舔舐,一波接著一波蔓延開,佛堂中的纏綿的香氣鑽入她的口鼻,她四肢綿軟無力,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只得怔怔的看著那人,作出堪稱是瘋狂的舉動。

火勢蔓延開之時,容娡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有力的臂彎抱起。

一貫清苦提神的冷檀香,此刻卻沒由來的令她腦中昏沉,很快便不省人事。

鎖鏈(修)

如今時風神佛之說盛行, 但謝府的各位主君,似乎並沒有因為盛行之風而對此一昧地推崇,府中唯一留存的佛堂, 也只是為了方便已過世的老夫人。老夫人仙逝後,這佛堂便極少再啟用, 也不怎麼修繕, 基本是用於處罰罔顧家規的小輩。

佛堂年久失修, 起了場大火, 燒成了廢墟, 本不是什麼大事。

問題在於, 起火那日, 四房的表姑娘容娡正在佛堂中受罰。

守在門外的侍從打了盹,起初未曾察覺到起火。待他因熾熱的火浪驚醒時,已經為時已晚,佛堂早就被巨浪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