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瀾毫無選擇的站在家門口,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忍不住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周遭的空氣裡,還帶著一股新裝家居的味道,刺鼻,不好聞,但和監獄裡的汗臭味相比,似乎又好上了那麼一點。
她轉身進了屋,偌大的房子裡,就連走路都有回聲。
她看著極簡裝飾的環境,放下行李走進了洗漱間,鏡子裡的自己,照比五年前,少了濃妝豔抹,少了幾許青春,也少了一些心狠手辣。
或許這就是歲月的力量,也或許是她妥協的後果。
五年,除了眼角的細紋以外,什麼都沒改變,而她想要的,也依舊沒有得到。
呆滯了很久之後,她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按下一個陌生的號碼,舉到了耳邊。
接通,那邊是不客氣的詢問聲,“誰啊!”
她的語氣冷然平靜,面目裡還帶著幾份凶煞,“我是商瀾。”
電話裡的聲音即刻變得討好而卑賤,“瀾……瀾姐……您出獄了?”
她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那把牛角木梳,手指在木齒上從頭至尾的撥弄,“吱吱”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洗漱間內,片刻,她的眼裡閃過冰刃般的冷光,“五年前我放在你那的東西,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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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家的集團大樓裡,楚喬坐在被擱置了很久的父親的辦公室內,等待赫禹凡的歸來。
為了打消無趣,她把所有擺放在書架上的文件都看了個遍,那上面,是楚家近五年來的交易記錄,以及一些簽訂過的合同,還有各種專案的實施方案。
原來,楚家這幾年的家業一直在有條不紊的被經營著,從五年前母親去世,到兩年前的父親去世,再到如今的赫禹凡獨攬大權,楚家的貿易往來一直在穩步前進,並沒有因為父母的前後離去而受到多大的干擾。
也是,這楚家,是父母打拼了一輩子的心血,基礎的雄厚不言而喻,想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坐在已經落了厚厚灰塵的老闆椅內,伸手去翻著已經很久沒人開啟的抽屜,裡面是以前父親用過的鋼筆,以及……一張全家福……
那上面是她和父母的合影,那還是五年以前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才剛剛二十出頭。
突然,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赫禹凡。
她條件反射的起了身,兩人對視的一刻,她即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赫禹凡的臉色一直很差,特別是看見她坐到了這間屋子裡,就更是不悅!他走上前,命令道:“是誰讓你進這屋的?”
楚喬佯裝灑脫的笑了笑,“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為什麼不可以進來?”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出現在這!”他狠著臉,伸手就要拉她出去。
楚喬見勢,直接揚了手,“我是你的妻子,又是這楚家家業的合法繼承人,我為什麼不能進出這集團大樓?再說,赫禹凡,現在你可是有求於我,你要是想讓我幫你把華北經銷的案子談下來,難道都不懂得做條件交換嗎?”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我已經同意你搬出赫家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搖搖頭,“那是我用我的血換來的自由,和現在這件事,無關!”
赫禹凡已經徹底惱怒,他回身就打算找保安,可楚喬口快,提嘴就說到了有關貪汙案的事。
“難道你不想和我解釋解釋,關於你調查三年前那起貪汙案的原因嗎?那檔案袋裡的東西,我可一字不落的,都看了!”
赫禹凡的眼眉有了明顯的挑動,他團著拳頭,壓低憤慨,“你想說什麼!”
楚喬壯著膽子迎向他的眼,“三年前的那樁案子,明明就和赫家有關!”
赫禹凡伸手就拉起了她的衣領,“你不要張口胡說!赫家與當年的那次案件,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調查,甚至把所有涉案人的資金來路都寫的一清二楚,如果赫家是清白的,你會去查那些資料?”
赫禹凡沒解釋,在死抓著她的衣領三秒後,突然,他鬆了手,笑容即瞬詭異,“好啊,那你說說,赫家怎麼就和那樁案子有關了?你有證據麼?就憑我查了那些資料,你就認為我心虛?那你上次和那個紀澤希去了酒店,是不是就證明你們上過床了?”
赫禹凡的比喻讓楚喬徹底驚詫,她沒想過他會拿紀澤希的事來誣衊她,更沒想過他會厚顏無恥的同她搬證據!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來陪他鬥到底!
楚喬向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