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作戰及提高軍隊的抗戰士氣起到一定的作用。白崇禧曾說:“韓既正法,綱紀樹立,各戰區官兵為之振奮,全國輿論一致支援,韓之原部第3集團軍在孫桐萱指揮下亦奮勇與敵作戰。在此之前,黃河以北作戰部隊輕於進退,軍委會之命令,各部隊陽奉陰違,經此整肅,無不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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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韓復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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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在濟南的蔣介石與韓復榘。
會議由蔣介石親自主持,臉色鐵青,目光咄咄逼人。蔣介石劈頭便說:“我們抗日是全國一致的,這個重大的責任應該說是我們每一個將領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竟有一個高階將領放棄山東黃河天險的陣地,違抗命令,連續失陷數座大城市,使日寇順利地進入山東,影響巨大。今天我問韓主席:你不發一槍,從山東黃河北岸,一再向後轍退,繼而放棄濟南、泰安,使後方動搖,這個責任應當是由誰負擔?”韓復榘沒想到會議一開始,蔣介石就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他一聽火從心起:你蔣介石算什麼,不就是靠洋人和中國的幾個軍閥扶上去的嗎,我姓韓的是靠自己拼出來的,在北半個中國也是赫赫有名的。想到這裡,韓復榘從位子上霍地站起來,毫不客氣地頂撞道:“山東丟失是我應負的責任,南京丟失該誰負責任呢?”韓復榘的話沒能講完,蔣介石一拍桌子,正顏厲色地說:“現在我問的是山東,不是問的南京!南京丟失,自有人負責!”韓正想開口反駁,劉峙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勸道:“韓主席,委座正在冒火的時候,你先到我辦公室裡休息一下吧!”劉峙拉著韓從會議廳的邊門走出去。韓氣呼呼地,脖子擰著。劉峙裝出極關心而且親熱的樣子,繼續拉著韓的手,向院子裡走去。院子裡早預備了一輛小汽車,劉峙說:“韓主席,上車吧,這是我的車子!”韓復榘不知是計。劉峙向司機使個眼色,立即把車門關了。劉峙招手說:“韓主席,你一路好走,我還要回去參加會議!”小汽車前座上早有兩個人等在那裡,等車子開動了,那兩個人迅速地從前座鑽到後座上來,一邊一個,把韓復榘夾在中間。其中的一個人掏出一張逮捕令,出示給韓看。韓這才恍然大悟,但表情極為鎮靜。他從車窗向外一望,只見路兩邊佈滿了荷槍實彈的憲兵,如臨大敵,戒備森嚴。汽車飛快地駛到開封火車站,從一輛專車上走下兩個特務,把韓拖出來,推擁著上了火車,沿途不停,直達漢口下車。春寒料峭的漢口車站,早有五輛汽車等著,四輛大卡車上全是國民黨憲兵。韓復榘被押進一輛小汽車裡,一直開到江邊碼頭,由專輪載車渡江到武昌。1月12日夜晚,兩個押送韓復榘的特務把他交給“軍法執行總監部”,軟禁在一座二層樓上。到這時韓才清楚,這個押送他的人正是特務頭子戴笠和龔仙舫,因戴曾與韓有仇,戴顯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韓復榘被軟禁了7天,1月19日蔣介石才組織軍法會審。何應欽為審判長,鹿鍾麟、何在浚為審判官,賈煥臣等為軍法官。21日上午,剛組成的軍法執行總監正式對韓復榘進行審訊。坐在被告席上的韓復榘面色蒼白,但表情沉靜,兩眼仍然有神,顯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何應欽問他:“你不遵命,擅自撤退,在山東強索民捐,侵吞公款,搜繳民槍,強迫菸民購買鴉片等項,這許多罪行,已經查實,你是否有話申辯?”韓復榘只是昂首微笑,一句話也不答覆。幾個陪審的法官,一再追問,韓依然一言不發,傲然視之,審判毫無結果。24日晚上7時左右,有一個特務到樓上來,對韓復榘說:“何審判長請你去談話。”韓復榘信以為真,就隨著那個特務下樓了。當他下到一半時,只見院子裡面佈滿了全副武裝的哨兵。他知道,這一次是死到臨頭了。韓復榘想開溜,對那個特務撒謊說:“我腳上鞋小,有些擠腳,我回房換雙鞋再來。”他邊說邊回過頭去,腳剛向上邁出一步,站在樓梯邊的那個特務就向他的頭部開了一槍。第一槍沒打準,韓復榘回了一下頭,說:“你打我的胸”話沒講完,身後連續響起槍聲。韓復榘向前挺了挺身子,歪倒在樓梯上。結果他頭部中兩彈,身上中5彈,仰面向天,眼睛還睜著。這年,韓復榘正好4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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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的難言之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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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復榘公然違抗軍令,大搖大擺地率軍大撤退,讓日軍輕易穿過山東全境,直逼第5戰區司令部所在地徐州,特別是第5戰區原定作戰計劃傾刻間變為一片廢紙,這對接任第5戰區司令官的李宗仁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李宗仁是1937年10月12日離開南京赴徐州正式就任第5戰區司令長官的。除了韓復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