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爸,您先彆氣——”
“我怎麼能不氣?!是他自己答應要娶唐家的女兒,現在卻給我搞出這樣一張照片,對方還是個酒家女!”
“爸爸,她不是酒家女,是酒吧的老闆——”
“你給我住口!還不是一樣都是搬不上臺面的女人!真是丟咱們鞏家的臉!
咱們鞏家可不曾鬧出這樣的事來!都是你,老寵著他,現在可好了!他也大沒警覺性了,身為一個公眾人物,做事不會三思而後行嗎?如今照片都上報了,要封鎖訊息也採不及了!“
鞏雲山皺眉,又瞄了一眼新聞內容,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不只家裡的電話響,連手機也響,不只鞏雲山的手機響,鞏凱的手機也在下一秒鐘跟著響起,此起彼落的鈴聲,十分擾人。
兩個老大不小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沒有人接電話。
門外,老管家嚷嚷著跨進門,“少爺來了!少爺來了!大老爺、老爺——”
鞏凱手上的柺杖重重往地上一敲,硬是讓老管家閉了嘴。他從鼻孔冷冷地哼氣,“聽見了,聽見了,我人雖老,耳朵還沒聾呢!嚷成這樣,成何體統?!人回來了最好,叫他進門來給我跪下!”
老管家一聽,為難地開口,“大老爺……”
鞏雲山也想開口勸阻,鞏皇軒卻在這時進門。
一見孫子進來,鞏凱手上的那支柺杖不由分說的便往他身上招呼去——“給我跪下!不肖子孫!虧先祖如此用心良苦的維護咱們鞏家的名聲,建立了百年來的威信聲望,你倒好,才三十不到就給我鬧緋聞,而且物件還是該死的酒家女!
你教我怎麼向唐爺爺交代?啁?你說話啊!渾小於!“
鞏皇軒站得直挺挺的,任由爺爺手上的柺杖打得生疼,也沒有半分退縮或辯駁,半聲也不吭。
最後,鞏凱被鞏雲山和老管家給拉到一旁坐下,傭人端茶的端茶,順氣的順氣,就怕太老爺子氣壞了身體。
“你這個渾小於,還不給我跪……咳……跪下!”鞏凱邊罵邊咳,一口茶嗆上了喉,差點喘不過氣來。
鞏皇軒依然站得挺直,絲毫沒有曲膝跪下的打算。“爺爺,我敬您為長輩,所以您不田分說的打我,我也讓您打了,可是,要孫兒跪下,可得給個理由,不然孫兒不能服氣。”
“理由?你還敢跟我要理由?”氣得一口氣又上湧,鞏凱整個人顫巍巍的站起,隨即又不支的坐下。“你……你……好,給你理由。管家,把報紙拿給這渾小子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拿起老管家呈上的報紙意思意思看了一下,鞏皇軒唇邊輕勾起一抹笑,“就為了這個嗎?爺爺確定照片裡的這個人是孫兒沒錯?”
聞言,鞏凱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照片裡的男主角根本不是我,我為什麼要為這件,事下跪?記者可以認錯人,可爺爺您從小看我長大,怎麼也會認錯?照片裡的男人只不過是身形跟孫兒很像罷了,以孫兒的身;分,又怎麼可能跟一個酒家女有所牽扯?”
“不是酒家女,是酒吧老闆。”這回換鞏凱出盲糾正孫子。
“對孫兒來說,酒吧老闆和酒家女這兩者的身分根本沒有差別。”
喝,真是有其爺必有其孫呵!鞏雲山在一旁暗自搖頭苦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個兒子根本是他老爸親生的,他反而像是從外頭撿來的。
鞏凱的眸中間過一抹讚賞,但心裡的質疑可沒有因為這三言兩語便給打發了。
“喔?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應付這些媒體?”
“既然不關孫兒的事,孫兒又何必應付?只要實話實說即可。”說著,鞏皇軒從隨身攜帶奇+書*網的公事包裡掏出一疊紙來。“孫兒今天來是為了和爺爺、爸爸討論一下關於我和唐家千金的婚禮部分細節。首先,我得再確定一下賓客名單,帖子這兩天便會發出去,……”
“不好意思,你們認錯人了,照片裡的男主角不是我。”鞏皇軒笑容可掬的對圍上來的記者們一一解釋,上了車後,還親切有禮的跟眾家媒體記者揮手致意,自始至終都維持著紳士般的風度禮儀。
“那請問一下鞏先生,您認不認識照片裡的女主角,幸福酒吧的老闆夏綠豔小姐呢?”這名記者也笑得溫柔可人,語氣婉轉又不得罪人,但發問的問題卻是直指核心,一針見血。
一支麥克風遞向鞏皇軒,接著兩支、三支……本來要轉移陣地的攝影機又全都轉回來,聚焦在車子裡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