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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的艦隊向西南行駛，右邊十五里左右是海岸線。鄭芝龍那麼龐大的艦隊，不可能藏在岸邊某個港口。

不是藏不了艦隊。

而是戰船太多，容易被斥候船偵查到。

那麼，對王昊來說，敵人大機率會是藏在前方或東南方向的某些島嶼後面。

所以，王昊才讓有著8艘帆戰列艦，20艘“啪啪”船，80艘“嘟嘟”船的第三艦隊，護著郭紹振的左側，協助郭紹振對付可能來自東南面海上的鄭芝龍的龐大艦隊。

而王昊的暴龍號和許策的第一艦隊，則擔任先鋒，目標是可能出現在前方的葡萄牙艦隊。

……

繼續往南！

晚上在海島邊宿營進行燈火管制，並且一直處於臨戰前的警戒狀態。

然而，一夜無事。

想來鄭芝龍一千甚至兩千多艘戰船，也不可能用來打海上的夜戰。因為海上的夜戰，船越多反而越難以協調指揮，會變得更混亂。

因此，船少可以打夜戰，船多卻不行。

不過，越往南走，便離鄭芝龍和葡萄牙人預設的戰場更近，這是肯定的。

……

第二天早早出發，到了中午時分，便來到了汕頭附近。

此時的情況，變得更加詭異。

之前還可以看到為數不多的漁民。但是，到了這一片海域，一條小舢板都看不到。

就連天上翻飛的海鳥，也少了很多。

這種沿海地區，雖然不是有人才有鳥，但通常卻是……人越多鳥越多。

當然，更正確的說法是船越多鳥越多。因為那些海鳥不僅喜歡在船隻的航跡裡覓食，還喜歡在桅杆上或船上休息。

它們飛久了也會累的，累了之後也需要休息。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很難找到休息的地方，因此，海鳥們便更喜歡聚集到船多的海域。

現在的情況是，這片海域的海鳥很少，一直到北方艦隊出現，才會有陸陸續續的海鳥飛過來。

……

暴龍號的艦艏上，王昊昂然而立。戰袍飄飄，很是拉風。

手持望遠鏡東張西望。

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當王昊用望遠鏡看向岸邊時，王昊就知道，這裡，就是戰場了！

因為，就連岸上，也看不到一個人。

那些漁村中的漁民，肯定都得到了某種訊息，全都沒有出海，甚至連海邊都不敢去逛。

可能有人會問他們為什麼會得到訊息。

很簡單，很多漁民的子弟，是在鄭芝龍的軍中，甚至很多漁民本身就是海盜。也許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戰爭方案，但他們肯定已經知道這裡會發生一場大戰。

再往前不遠，從王昊的望遠鏡中，就可以看到汕頭港的外海了。

三年前，王昊帶領的東江水師，曾經在那裡與海盜大戰了一場，之後，更是殺上岸去，攻破縣城，殺了通海盜的縣令以下共兩百多人。再之後又是從這裡出發去澳門……黃鼠狼給雞拜年。

“應該就是這裡了。”

王昊自言自語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望遠鏡轉的汕頭港的出口處。

果然！

有一支船隊正從汕頭港裡出來。那最前面的，是十八艘體量巨大的……風帆戰列艦。

戰列艦上掛著的，是葡萄牙的旗幟！

如圖所示：

……

（附錄圖片：葡萄牙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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