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柳生醉一驚,脫口問道:“你怎麼了?”風舞不語,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卻開始瑟瑟抖動,最後竟然蜷縮成一團,看起來竟然是無比地痛苦。
柳生醉心中驚訝,剛才還鎮定自若,出手傷人,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她在玩什麼花招不成……
想到這裡,柳生醉不禁臉現苦笑,看來自從這個善變的女子來到身邊,他也開始動不動就懷疑呢。微微嘆息一聲,懷疑歸懷疑,還是應該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真是麻煩!”柳生醉抱怨著,同時從視窗躍進房間裡,誰知腳剛剛踏在地上,眼前竟然好像是出現了層層疊疊的屋中景緻,房間也似深邃擴大起來,風舞蜷縮的身影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柳生醉微微一呆,很快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自己怎麼忘記屋裡面已經佈下了五行的陣勢?他必須承認,自己並不是一個深謀遠慮,不!應該是不願意動腦筋的人,每次遇到事情,他都是希望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或者根本想也不想地依情勢而動,但是每次這樣做的結果,卻總是帶來更多的麻煩,就像現在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現在正無憂無慮躺在林間樹梢看繁星明滅,浮雲掠過……
雖然這樣想,他卻並沒有退出去,而是向前而行,每走一步,景緻變換,漸漸開始出現了致命武器。
柳生醉格開飛出來的匕首,眉頭緊蹙,還來不及喘息,又從不同的方向飛來毒針,紛紛向他身體的要害攻擊。
“真是要命啊!”柳生醉一邊閃避一邊咕噥,這個女子怎麼所有佈局都是如此狠毒,似乎非要人命不可,得想個辦法才行。
辦法沒有想出,但是那個質地良好的楊木大桌卻向他拍來,柳生醉伸掌想要撥開,可是一晃眼間,如水的月光下,他發現那個木桌上,竟然閃爍著細細的銀光……
不好!柳生醉更加駭然,漸濃的腥氣讓他明白如果沾上那東西一點,就會命喪當場!電光火石間,他腳尖一點忙向後退,可同時腦後風聲乍響,不知什麼東西夾帶著巨大的威勢急飛過來……
“真是煩人!”柳生醉不容細想,拔出腰間長劍,舞動如飛,一片銀光將自己團團護衛起來,銀光到處,所觸之物,分崩離析。
接著,他舞動長劍,迅捷無比地前進,在那層層疊疊的景緻中,竟然開出了一條通道,那層層幻象也逐漸消失,柳生醉遊目四顧,不禁苦笑,好好的一間雅室,滿屋的擺設,全部成了齏粉碎屑!
風舞安靜端坐在地上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次柳生醉不敢貿然前進,隔了幾步遠,他低聲問:“你剛才怎麼了?”
“我?”風舞滿不在乎地答道,“就像你看到的,我沒有事。開個玩笑還值得你大驚小怪?”可惜她說這些話時中氣不足,顯得有氣無力,額頭上冷汗不時地滴落,到最後甚至坐也坐不穩,身體顯得搖搖晃晃。
看著像刺蝟一樣拼命豎起尖刺,不想露出軟弱的風舞,柳生醉暗自喟嘆,想要如她所願地離開,可是最終他的腳卻走近了風舞。
“你幹什麼?”風舞充滿戒備地看著對她伸出手來的柳生醉,厲聲問著,右手同時也想要撥開他。可是卻被柳生醉順勢扣住手腕,風舞的心一滯,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
柳生醉並沒有注意到風舞的絕望,他只是扣住風舞的手腕,然後用三指搭在了她的脈上。
“不要!”風舞惶急地收回手,將手緊緊地抱在胸前,似乎怕他再有什麼動作,口中更是嚴厲地斥責,“你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真是太無理了!”可惜她的責問在虛弱的氣息下,並不具有威懾力。
柳生醉不理會風舞的質問,只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剛剛看你的脈象,不僅心神受損,而且還有失血的跡象,你哪裡受傷了?”
“我好好的,哪有受什麼傷?”風舞大聲地說,“你莫要胡說!”
柳生醉平靜的目光看著風舞,看了許久,終於不解地問:“你在怕些什麼?”
風舞心中一震,可是依然倔強地反駁:“誰?誰……誰害怕了?”
柳生醉並不說話,卻猛地將風舞從地上拉了起來,那件火紅的大氅下,已經殷紅一片,也許起身得太快,風舞的身體不住地搖晃,眼前也一陣發黑。
“怎麼會這樣?”柳生醉扶住風舞,心中無比震驚,他明明將那匕首打掉了。
看著依然不斷滲出的鮮血,他知道現在不是想著這些的時候,忙給風舞止血,然後扶著她躺在了房間裡唯一完好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