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好看。”

偶像被人詆譭，女學生生氣了，怒氣衝衝地瞪了她一眼，又頗有些嬌羞的看著穆清：“剛剛謝謝你，再見。”

一陣風兒似的跑了。

宋源本來很嚴肅的，但是身旁這個人的笑意太明顯，她忽視不了，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穆清有時候真拿她的古靈精怪一點辦法都沒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調皮。”

宋源皺了皺鼻子，想，我是認真的，我很快就不是那個宋源了，很快。

“呦，這大白天的，秀恩愛回家關上門愛怎麼秀怎麼秀，跑我這遍地爬的都是未成年的地盤上，多少要收斂點吧。”來人是孫茂威。

“校長好。”條件反射似的，宋源給他半鞠了個躬。

孫茂威見此，臉色有些精彩，穆清倒是笑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的樣子。

“你已經畢業了，對我，不用那麼客氣。”

宋源雖然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錯，不過，孫茂威既然說了，她也就應了聲好。

“你們家姑娘，倒是個好孩子。”

宋源。。。。。。

穆清：“那當然。”

宋源。。。。。。

她竟然接不上一句話。

“當時我就說你對她不一般，你非要跟我犟，吶，現在還是翻船了吧。”

穆清笑得有些不自然：“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你不是說有東西送？”

“哦，是了。”孫茂威一拍腦袋，說：“你們跟我來。”

宋源以為他會把他們帶到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沒想只是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陳設這麼些年了還是沒有變，他指了指會客廳的沙發說：“你們先坐一會兒，這就好。”

十分鐘後，孫茂威從裡間發出聲音：“你們可以進來了。”

穆清和宋源走進去，看他站在書桌旁，佇立執筆，頗有些大家的風範。

他送的，是一副字。

穆清挑挑眉笑：“你這個人，既然要送人禮物，窮酸就罷了，還是現做的，太缺乏誠意。”

孫茂威露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現做的才能表示誠意，再說了，你那麼豪，我一個窮教書匠，送些金貴的東西你肯定看不上眼。”說著，他指了指書桌上的字：“秀才人情紙半張，你應該好好收下我的禮物。”

穆清點點頭，他一向知道孫茂威的書法不錯，至於這內容，他沉吟，倒真想知道這位究竟賣得什麼藥。

他向前走了兩步，一看他寫的東西，登時就愣在那裡，看孫茂威的眼神裡滿是警告。

宋源不明所以，也走過去要看，穆清企圖攔著，卻還是晚了一步。

他頗為無奈，以手撐額，無比想將這個洋洋得意的二世祖扔出去，奈何這裡不是他的地盤。

宋源的臉由紅變青，孫茂威在她心裡那最後一點威嚴和正經被瞬間秒成了渣渣。

“早生貴子”四個明晃晃的大字愣生生把她雷的外焦裡嫩，她無比希望自己現在是真的瞎了的。

“這可是我的祝福，不能不要。”

這還帶強送的？！

中間，穆清的電話響起，他出去接了電話，留下宋源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小姑娘，謝謝你。”過了好一會兒，孫茂威突然開口。

宋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謝我什麼？”

孫茂威笑：“如果不是你，估計我現在就得淪落成外面那個資本家的賺錢工具了。”

“怎麼會，穆清本來就想幫您的。”

孫茂威笑：“你不用為他說好話，我還能不瞭解他？不過，我也能理解他。說實話，如果當初我是他，在那樣的情景下，我不僅不會冷眼旁觀，還會協同其他勢力一起，逼我投降。”

宋源不解：“您的意思是？”

“穆家業大，家也大，家大了，人就雜了，各有各的小算盤，利益爭端自然就會不斷。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談笑風聲，內裡卻鬥得不像樣。那段時間，穆清正在清理集團裡的內鬼，正是需要心腹的時候，偏偏當時集團的財務總監突然失蹤了。其實，頂尖的財務精英只要出得了高價，就一定找的到，可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卻很難，穆清當時找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那您最後去幫他了嗎？”

“當然沒有，不是你幫我求情，他順手把我從漩渦中拉出來了嗎？我堂堂一個校長，去給他賣命，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