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琦茹眉宇蹙起,忍不住問道:“軍中抓壯丁,難道沒有撫卹金?這人沒回來,都是要發安撫金的,這家裡不至於……
那老伯仿似聽了笑話一般,瞪大眼睛看向藺琦茹,忽而又是嘲諷一笑,冷聲道:“這位婦人定是好人家出身,撫卹金?安撫金?老頭子在這鎮上半輩子,年年有抓壯丁,咱可從沒聽過哪家能領到官家的錢!能留著條命回來也就不容易了。”
“怎麼會這樣,朝廷法令都有明文現定的,你們可以去告啊?”藺琦茹蹙眉道。
“告?去哪裡告?頭幾年還有去告的,可非但沒能要回銀子,還賠上了幾條人命。後來妞兒的大哥便帶著幾個漢子上了京,找了什麼馬大人,那馬大人側是個好人,收了訴狀。可後來卻說壯丁是皋王私自抓的,這事朝廷根本管不了。妞兒的哥又帶著人到皋王府評理,結果就那麼酬鄉親們只帶回了他的屍首,那渾身上下,是沒一處好的。老崔頭一看,一口氣上不來便也跟著去了。再後來便沒人再敢去告狀子,只在抓壯丁時,就讓汊子們出去躲些日。那些兵爺見男人們不在,抓不到人就哄搶東西,可那都是身外物,沒便沒了,總是保住了男人。”
“怎麼會這樣…了,
見藺琦茹面色慘白,喃喃著,罄冉暗歎一聲,又問:“這麼說妞兒該還有兩個兄弟才是,怎麼如此……”
老伯搖頭,又嘆了兩聲,這才道:“妞兒大哥一走,她二哥便鬧騰著要上城裡告狀,妞兒娘哭死哭活這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