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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耳朵卻異常靈敏,聽得見整個房間粗重的喘氣聲——有自己的聲音,還有不是自己的聲音。

懷裡的東西更煩躁地掙脫。

再大的力氣,也禁錮不住懷裡的東西惱怒的掙扎。

眼看就快被甩脫了,抱不住,要飛了,遲衡真的要哭了。他本能地飛速蹭著,帶著迷糊的近乎哭泣般的呻|吟和囈語:“唔……別走。”

漸漸的,停下了。

懷裡的東西不再掙了。

而後,聽見很清晰的一聲嘆息,有無奈,更有無奈的縱容。

遲衡歡喜地再度抱緊了,還想繼續向前蹭時,胯|下之物被握住了,遲衡呻吟一下,一股舒服頭頂的感覺散到全身,酥酥麻麻的,這種被擁抱被觸控的感覺,逍遙得要把天靈蓋都掀開了。

不止是握緊,還有壓迫似的揉捏,以及上上下下的擼順,弄了好大一會兒,胯|下之物十分爽快,遲衡舒服得連雙腿都壓不住了。抽搐般的快|感,太舒服了,像最熱最熱的天涼水入肚,像最冷最冷的時候溫泉包裹。

**蝕骨之後。

一股暖流噴湧而出,渾身一軟,遲衡渾身力氣被抽走了,綿綿的趴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房間響起了輕笑。

人間四月,布穀鳥兒勤啼,山間的清氣滲如血脈,渾身舒展。

遲衡睜開眼,頓覺心曠神遠,手腳格外有勁,血脈跟被打通了一樣清明爽利。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跳下床,推開門見青山披紅掛翠,雲出山腰,飄飄渺渺繚繞一帶,叫人心生隱逸。

顏鸞坐在院子裡,手執馬鞭,看三個小孩玩耍。

遲衡高興地跑上前:“朗將,你起得好早。山間的空氣就是清新,聞一下,心啊肺啊五臟六腑都是清的。”說罷,還痴迷一般地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顏鸞笑了。

這一笑,總之是很好看,雖然帶著微微的嘲笑。

遲衡的耳朵一燒,面子上還是大大方方,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湊上前:“朗將,咱們什麼時候出發,不急的話,我去挖幾棵杜鵑花回去種,好不好?”

顏鸞把馬鞭輕輕一甩,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這麼喜歡啊,不如把你種在這裡,好不好?”

最末一個詞,還是學著遲衡的口氣。

遲衡咧嘴笑了。

“昨天都燒糊塗了,這麼快就活蹦亂跳,真是皮實經風又經雨,看來以後隨便使喚了。”顏鸞調笑說,“趕緊牽馬去,今天得把打前鋒的都統定下來,紀策肯定等急了。”

“朗將,有我吧?”遲衡咬了咬嘴唇。

“呵!”

顏鸞的紅衣迎風,格外鮮豔,那飄灑的長髮,恣意飛揚。遲衡鞭馬,心尖隨著那衣裳飛了起來。

回去時候,容越正叉著腰教訓辛闕:“你大哥是一大活人,我能把他藏起來啊?藏也得有地兒藏,你瞅瞅這房間,你再瞅瞅這院子,你再……嚓,遲衡,你小子上哪裡去了!”

辛闕高興跑過來,短髮亂蓬蓬的:“大哥,今天要定都統,我可擔心你又不在。”

遲衡把他的亂髮一揉:“這兩天有事。”

“有事,你還真是有事!真正的大忙人一個,在鬼地方我鬼都不認識,你好意思就讓我一人跟這小鬼大眼瞪小眼。”容越敞著衣裳,叉著腰,鼓著臉頰,兇巴巴的,兩條腿又直又長。

遲衡嘻嘻一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容越噗的笑岔氣,一拳打過去。

瞬間,小院子熱鬧了。

沒過多久,岑破荊就來招呼大家去將軍府的大院子。遲衡看了一看,不見曲央,便去他住的地方找,見曲央靠著一棵樹,手指關節撐著下巴,在思索。

聽見遲衡喊聲,曲央抬起眼睛:“我不去競都統了。”

遲衡愣了:“為什麼啊,不是說得好好的一起去嗎?選的上選不上,先去了再說啊,你這樣把我們甩一邊算什麼啊?梁千烈的手下,都沒人競得過你,難道還怕段敵手下的人?”

曲央搖了搖頭。

遲衡急了:“我去找梁千烈啊,看現在還來得及不,怎麼還沒打就先敗下陣來啊!”

“急什麼?”曲央隱隱地笑,“不是說想讓我和你一起嗎?”

啊?

“我和梁鬍子說了,不競將領,不領兵。”曲央悠悠的說,“只利用手裡的信報,跟你呆一起就是了,這樣兩全其美,他同意了。”

遲衡又驚又喜。

曲央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