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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要害先給石韋止了血。石韋閉著眼睛,臉色泛白,嘴唇都咬破了。

遲衡按住他的大腿,檢視傷勢。

萬幸的是,弓箭無毒,傷得也不深,遲衡讓石韋抱緊了自己,一邊跟他說話,一般抽出隨身小刀,一狠心將肉剜了,拔出血淋淋的弓箭。等三支箭都拔出來時,遲衡從馬兜裡掏出金傷藥為他敷上,至始至終石韋都咬緊了牙齒,哼都沒哼一聲。遲衡將他扶起時,發現汗透衣背。

背上也全是血,遲衡解開已破碎的衣裳,將血肉模糊的傷口清理乾淨。

常受傷,遲衡早已輕車熟路。

有兵士聞聲跑過來,遲衡讓他們將四處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餘孽。搜尋下來,別說餘孽,就連平常常有的鳥雀魚蟲都銷聲匿跡了。待一切都弄好,遲衡為石韋披上乾淨的衣服,將他抱在懷裡,安靜地看著那蒼白的半昏迷的臉。

他殺過很多人,也救過很多人,可刀再快,都救不下想救的人。

這一次,是天意彌補。

那從沒有見過但卻相似的場景,怎能不心酸呢?遲衡低下頭,撫摸著石韋乾涸的唇,只是瞬間,淚就想滾了下來,可惜眼眶乾涸,無淚可流。

石韋睜開眼,驚訝地看他,虛弱地說:“我還活著呢……”

遲衡想抱緊卻不敢用力,勉強笑了一笑,口裡調侃:“在我還不知道刀怎麼拿時石將軍已經功成名就了,彼時,我是絕對想不到,石將軍還有這麼虛弱的時候。”

“……徒有虛名。”

不是徒有虛名而是虎落平陽,遲衡將石韋往懷裡摟了一摟。

吳止赦一死,被圍困的將士徹底失了鬥志,人心惶惶。段敵那邊放出投誠則寬大為懷的話,頓時軍心越發散亂。趁夜,岑破荊及容越發起了進攻,一舉拿下,頑抗者寥寥無幾。

至此,飛雁崖之圍徹底解了。

大敵已除,該面對的事總要面對。面對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