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喜歡你這種狂妄!”
遲衡撫摩著關口上的磚牆:“以關為界,那邊的鄭奕大軍想要援助,必須經過這個關口。這個關口不易守,但沒有關係,只要能守過半個月,圍攻飛雁崖的吳止赦等軍得不到援助,就會徹底軍心渙散。”釜底抽薪,讓吳止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明日我們就領兵去圍擊吳止赦。”
“等不到明日今晚就得出發……好吧,你那邊兵疲馬乏,可休息一晚,我和容越各領一支軍,越早趕過去段敵軍的傷亡越少,石韋也不會攻得那麼費勁!”
岑破荊笑了:“你這話是激我麼?”
遲衡將駐守關口的將士分派好。之後的半個月裡,關口很快就被鄭奕大軍遭到迅猛攻擊。但有遲衡的精密佈置和命令,也是往死裡生生地扛著,愣是將段敵的大軍截在了關口之外。
遲衡又將剩下的將士重新分派,從岑破荊和容越的軍隊中各分了三分之一將士,合成了一支軍,為他統領。
岑破荊這邊的將士,都是炻州軍。
而容越這邊,都是乾元軍。
將士們當然少不了紛紛議論,不過有遲衡坐鎮,那麼非議紛紛壓下去了。而且他雖然年輕,但統兵作戰的雷厲風行都是有目共睹,雖然偶有專斷,但最終的勝利都證明是正確選擇。
知道兩軍融合不易,遲衡對將領的掌控從不鬆懈。
說一不二,將領們唯有服從。戰事之下不容分裂,偶爾有將領冒出不合的言論,遲衡立刻嚴格按軍紀下去,殺雞儆猴,在鐵腕的鉗制下,兩軍相處出奇的平靜。
岑破荊、容越、遲衡三人各領悍軍,很快就回軍圍攻吳止赦等軍。
且說不但吳止赦,還有其他將領各自領軍,之前因倚仗著鄭奕大軍在後,所以對段敵的挑釁肆無忌憚,分作了四支隊伍。但上次吳止赦一敗,折損了士氣,這四支軍又合併成一支,依然由吳止赦統領。
如今關口被遲衡一戰,如長河斷了源頭,兵源越打越少,士氣越打越低落。
吳止赦的求援書一封一封飛出去,卻得不到回應,難免慌了神。
更可怕的是,原先只有段敵一支軍。現在忽然四支軍從天而降:石韋這邊是施計將吳止赦等軍拖住,遲衡三人領軍分解圍毆,不出三日,吳止赦的兵士已經大大折損。而段敵緩過神來,全軍的頹靡一掃而光,他更是派了精兵良將狠狠反擊。
段敵大軍是哀兵必勝、遲衡這邊是氣勢兇猛。
遲衡等人運兵嫻熟,把戰勢禁錮得如鐵桶一樣嚴密,吳止赦大軍根本就動彈不得。
遲衡等三人打得興起,而石韋是將吳止赦大軍纏得最近的,他像那三人一樣攻勢迅猛,而是用計巧戰,生生把吳止赦大軍絞在戰局裡。連續三日吳止赦等將領都是困獸猶鬥,試圖突重圍。
而這一天,卻出奇的寧靜,也不見叫囂了。
石韋情知必有蹊蹺。
就他的經驗,如果吳止赦不是琢磨一場魚死網破的反攻,那就是要使一個金蟬脫殼之計了。石韋將地勢細細的研究了一下,而能逃脫且不易被追逐的地方:有兩處,一處是由遲衡駐守,吳止赦都被遲衡打破膽了,想來不會冒險;另一處,則在飛雁崖的一處險要之地,出了這裡就是茫茫叢林,若從此處逃脫,再找都難了。
不過,吳止赦身為一員猛將,難道要棄軍而逃,這實在有失大將所為吧?
棄軍而逃可是重罪。
石韋將飛雁崖各處都巡視了一番,吩咐將士們都仔細著,別叫吳止赦給逃了。歷了數次惡鬥,石韋外柔內剛的性格、機智過人的戰法也漸得人心,那些猛將漸漸都軟了下來,他一吩咐,自然都提高警惕。
知道他們性子魯莽但還都靠譜,石韋放下心來。
石韋手執長槍,騎著高頭大馬漸行漸遠,不急不緩到了一處路口,旁邊有溪流,溪流旁水草蕪雜,歷經戰事之後連草木都被踐踏得不行了。石韋環視了一圈,忽然一種難以言表的不對勁湧了上來。
太過安靜了。
173一七二
【第一百七十二】
石韋騎著馬走了四五個來回;正要離開,忽然聽見背後一陣輕微的簌簌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石韋急忙回頭。
七八個人從樹上一躍而下,石韋連忙扯開韁繩,定睛一看:不妙;個個凶神惡煞臉露兇光,莫非真是的敵軍?
石韋飛奔過去,長槍當仁不讓地刺過去。
那幾個人不怕死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