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來挑釁時得好好掂量才敢來。”
池亦悔凝思了一下:“假如他們衝進來了?”
假如第二陣營沒有抵擋得住他的攻擊,就是失守了,這一處一旦失守,整個飛雁崖就徹底淪陷,這面臨的損失誰能負得了?
“那是這樣,咱們將陣線往前面排一排,第一道防線再弱一下,我和你一同守第二陣營,這樣,你就當做第一道防線不存在而已。亦悔,這是打戰,你能耗嗎?現在已經耗了幾個月了,這麼耗下去就會被吳止赦耗乾的,而且,現在,你的兵士還能支撐肉搏下去嗎?為什麼不搏一搏,而且只是第一道防線失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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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池亦悔沉默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遲衡長吐一口氣:“亦悔;你以前不這麼束手束腳的,到底是怕什麼呢?一層不變的陣法能行嗎;早被吳止赦看透了。你現在中規中矩,只是求個心理安慰而已;萬一哪一天被攻破,你可以自我安慰:我盡力來了;我把每一次都安排好了,是鄭奕大軍太過強大而已——你甚至很清楚攻破只是時日的問題,為什麼不搏一把;大不了,就是時日提前了而已。”何況;根本沒這麼嚴峻。
池亦悔抬頭,眸如星子:“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一直放不開手!”
“今天就放手一搏!”
當天夜晚,果然如池亦悔所料,吳止赦又帶著人來侵擾,正如遲衡所佈置的那樣,第一道防線太過薄弱,在劇烈的抵擋之後終於無奈後撤。吳止赦大喜,以為數次的進攻已令池亦悔的兵力大損。
吳止赦長揚而入。
縱行一里之後,兵戈大響,吳止赦知道池亦悔的第二波抵禦來了,胸有成竹地下令:“備戰!”
命令才下,只見不遠處一隊騎兵飛馳而來,十分凌厲,但騎兵人數並不多,遠不及平常,而騎在最前邊的那員將領卻是前所未見,氣勢勇猛無敵。吳止赦一怔,扭頭問:“這人是誰?”
旁邊的將領均搖頭不知。
卻說,領著騎兵的不是別人,正是遲衡。
遲衡費勁口舌,讓池亦悔同意他先出騎兵挫一挫吳止赦的銳利,而後再擺出如扇形般陣型俯衝而下包圍吳止赦,如收漁網一樣乾脆利落,讓吳止赦無處而逃。
遲衡縱馬向前而後一扯韁繩,千里馬長嘶,那一把重刀在空中一劃,殺氣十足。
吳止赦大喝一聲:“來者是誰!”
遲衡一提重刀:“顏王軍遲衡!你又是何人!”
吳止赦一驚,難以置信。最熟悉的人莫過於敵人,鄭奕早就對顏王軍虎視眈眈,對顏王軍顏鸞的手下大將如數家珍。而吳止赦是鄭奕手底的猛將,當然聽過遲衡的名字,也知道遲衡屠城之後就被追到懸崖跳崖而死,那麼,眼前這人……
不愧是猛將,吳止赦很快就收起了震驚,哈哈大笑,掄起手裡的八丈長矛,策馬飛馳而來。
遲衡不遑多讓,大刀一劈,扯起韁繩飛奔應戰。
這一戰開始並不順意,因遲衡久未與人交戰,所以出刀雖然還是快,但屢擊不中,饒是如此,刀鋒如電依舊刀刀逼人,勝在年輕,一旦緩過勁來,那刀又快又狠又準。吳止赦應接不暇,才知遲衡絕非浪得虛名。虧得吳止赦也是一身好本事,竟然也能連線十數招。
好一場惡鬥,兩人打得飛沙走石、渾天安靜。
要說遲衡天然一股兇狠氣勢,直攻不擋,直迎不退,那勇者無敵的膽魄和氣勢就壓人一等。加之力氣足揮刀狠,將那刀舞得嚯嚯作響,如幻化的勁龍一樣撲向吳止赦,直將吳止赦殺得無招架之力。
旁邊,兩軍擂鼓山響,吶喊如雷。
越打越得心應手,數十招後,遲衡賣了一個破綻,吳止赦一喜,鋼矛一氣戳過來。瞅著空隙,遲衡當機立斷一刀劈下去。
哐噹一聲,鋼矛落地。
吳止赦大驚,急忙勒馬回陣營。
遲衡乘勝追擊,一邊追一邊下令:“攻擊!”只聽騎兵陣營擂鼓如山響,士氣為之一振,瞬間騁馬一起殺過去,氣勢如山崩地裂。
吳止赦衝回陣營,下令迎敵。
遲衡志在必得,一馬當先將吳軍殺得七零八落,重刀過處紛紛人頭落地,氣魄無人能擋!什麼將就有什麼兵,他率的騎兵一看主將都是如此驍勇,一個個為之大振,使出十二分力氣直衝入吳止赦陣營殺了個暢快淋漓。
也就在激戰之事,忽然聽見又一陣山響。
吳止赦及其軍望過去,有一隊兵士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