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還有一些降魔杵,桌上擺了鎮宅神獸,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是莊期弄的嗎?”要不要這麼像江湖道士啊!
安錯一撇嘴:“哪能是莊期啊,只有你枕頭底下的符才是莊期畫的,這些全是容越不管有用沒用一股腦擺的。張嘴,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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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遲衡閉緊了嘴巴。請使用訪問本站。
安錯知錯就改謙虛地說:“我知道;三年前把你折騰美了;放心;我已不是兩年前的安錯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容越他們。”
越說放心,越不放心,遲衡道:“你先說,這藥是治什麼的,驅鬼的?”
“去!我又不是紫星臺道士,就是下火的涼草而已。其實你現在的病;跟我那年胡下的藥也有關係。”安錯很誠實,愧疚不已;“那個藥性是厚積薄發的,本該在一年前就發作,發熱的症狀就是現在這樣——呃,比現在嚴重,你剋制力不錯。但是呢,還是因為你在寺廟,清心寡慾,所以遏制了病的發作。現在你一出寺加上多日顛簸,一高興、一喝酒,病就如山崩地裂的來了。”
遲衡瞅他:“說來說去還是你埋下的禍根,有治沒?”
安錯信心滿懷:“當然有治!而且你的身體很好,沒有大礙,不宜用藥物針灸去刺激。這樣,我給你開幾服普通涼草藥,就當喝水就行了,調理個半年,保你什麼都沒有。”
“你的藥真的是涼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由不得遲衡不質疑。安錯豈能不知,立刻拍著胸脯說:“你是不是在入寺前,體內常有熱火在燒,慾望過剩,而且精'久'不'射?岑破荊說你經常練刀來發洩,是不是啊?”
遲衡一臉窘迫:“有嗎?”
安錯身為一介郎中,什麼病沒見過?什麼病說不出口?什麼樣羞澀的病人不得撬開口來問?理所當然地反問:“誒,有沒有你還不清楚嗎?治病如治水,宜疏不宜堵,你練刀只能壓制不能解決問題。不過,你在青竹寺應該平靜了好些時候,也許還是那裡水土……和心情的緣故。所以,放心,你是身體過熱,跟鬼不鬼的沒關係,天底下哪有那麼多閒情逸致的沒事鬼。”
安錯順手將枕頭邊的鎮鬼神獸放到桌上。
遲衡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不提安錯跑來跑去忙得不亦樂乎。往後的幾日,遲衡還是夜夜夢見周遭烈焰惡鬼橫行,但他已經不再畏懼了,但凡有鬼敢纏上來,他立刻手揮大刀砍過去,將惡鬼們殺得鬼哭狼嚎。就算手中無刀,他也徒手做刀,連踢帶踹,打得那叫一個興致淋漓,醒來後還意猶未盡。
此事暫且不提。
顏王軍是元奚王朝的顏王軍。皇帝詔令天下,已經令顏王軍歸屬鄭奕了,所以顏王軍已不復存在。容越也是個豁達的人:“壘州是咱們一起打下來守住的,現在,顏王軍的旗號是不能打了,得想個新旗號,也讓大家知道,誰也別想打壘州的主意。”
“改旗易幟?顏王軍到底是……朗將的顏王軍。”岑破荊看了看遲衡。
遲衡說:“他,早就想改了。”
三人沉默。
“不,顏王軍是皇帝賜給顏王的,不是他的,他只是奉命接手,進而統領到如火如荼。皇帝的詔令一直是他的枷鎖,他根本就不想受制於昏庸的王朝,改就改吧!”遲衡緩緩說。
遲衡、岑破荊二人均沒有異議,苦思冥想了一宿之後,將什麼三龍軍、重剛軍、龍虎軍都想過了,容越最末一拍腦袋:“三三得九,乾元用九,就起名乾元軍得了!”
遲衡說:“聽著跟一群道士要造反了似得,文縐縐了點兒,不過想一想又很有帝王之氣,就它了!岑破荊,你看如何?”
把岑破荊問得直翻白眼:“你自己說的,像道士。”
乾元軍,就這麼定了!
三人的關係卻不像以前那樣有層級關係,而變成了三人均衡,但無論從名義還是實際上看,壘州軍肯定還歸容越掌控。他讓兩人巡一下軍,遲衡卻擺手:“咱們三人得分工了,岑破荊領兵先擋著封振蒼,容越負責搜刮地皮招兵買馬,我要去炻州,打通擴充套件的路。”
容越說:“為什麼不是夷州?”
岑破荊拍了拍他的肩膀:“夷州是梁鬍子,遲衡和我去,都只有被收編的份。時不待我,讓遲衡趕緊去炻州吧,壘州挺不了多久的。”
容越不服氣:“你這話說得,我都挺了一年多了。”
嘴上雖硬,容越豈能不知箇中道理,他與岑破荊將分工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