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不捨地鬆開,扯出一根銀絲,陽光下發亮。
遲衡將紀策攔腰抱起抱進了宮中一張床上。
雕龍畫鳳,無比瑰麗,但這都比不上紀策臉上的一抹紅。遲衡將紀策壓在床上,手指隔著衣服碾壓著胸口挺立,動作不緊不慢,紀策很快就紅透了脖子,嘴裡低低地說著混|蛋,遲衡笑著說:“紀副使啊,我對容越可沒有這麼做過,你呀,飛醋吃得都快偏到天上去了。”
紀策的身體軟軟的,稍微一逗,就滿身的汗。
遲衡抱著紀策溼漉漉的溫潤的身體衝撞,左右搖擺,紀策發出甜蜜的喘息聲:“夠……遲衡……遲衡……遲衡……”
他一遍一遍地喚著遲衡的名字。
平常總是譏誚的,要麼就是調侃的。只有這時候,才會溫和的纏|綿的顫抖的低姿態的呼喊,遲衡心裡甜甜的,抱緊了紀策,下邊動的更快了,舌頭舔shì著紀策的耳廓:“紀副使……我當了皇帝,封你做皇后好不好?紀皇后,紀皇后……”
紀策被撞得斷斷續續:“胡鬧!”
遲衡越加放肆:“讓天下人都知道紀策在遲衡的床上,張開大|腿,白色的東西從洞裡流出來流了一床。”
紀策聽後兩腿一僵,惱羞怒斥:“無恥!下|流!”
遲衡使壞地一個大幅度衝撞,紀策啊的一聲,甜蜜的尾音高高挑起,而後一聲一聲夾雜著‘無恥、混|蛋’的罵聲,罵得遲衡烈火焚身,要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也停不下來。被蹂躪到無力,兩條腿只會隨著遲衡的動作顫抖,連床沿都抓不住了,紀策什麼也說不出來,從心口到嘴裡溢位的只有無盡的甜蜜的喘息。
這一天是佔領京城的第七天,該降的都降了,不降的下牢獄去了。
遲衡翻閱著御書房的奏摺,看了半晌後感慨道:“紀副使,多虧鄭奕沒有聽陶霄和厲煜祺的話,你看,這一句一句,說得多準。鄭奕如果不插手戰事,只怕這會兒還不知道咱們在哪裡呢。”
紀策瞥了一眼:“勝敗,也不止憑時運。”
“陶霄還能救過來嗎?安錯怎麼說?”
攻入京城,很多臣子都來不及逃跑,更別說臥於病榻之上據說已痴傻的陶霄了。他的父母遠在遙任州,他這一傻,陶府的下人逃的逃,逃不走的也顧不上他了。遲衡等人闖進陶府時,陶霄已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面黃肌瘦,奄奄一息。
雖然恨他坑了自己無數兵士,但也敬他才能,遲衡就讓安錯去治。
陶霄的奏摺不止有戰事,更有安定社稷的諸多建議,民生經濟、典制政令、審定律令、官吏選拔等無所不包,就是遲衡最需要的東西,遲衡看得意猶未盡,遂退朝之後,到陶府去,期望能再蒐羅一些沒有呈上去的。
陶府不大,僅有一個侍者和一個護衛。
華燈初上,陶府掛的大紅燈籠異常耀目。遲衡令人將陶霄書房裡的書全部搬到皇宮裡,正好安錯去送藥,所有的人都被戰爭刻下或深或淺的痕跡,唯有安錯,依舊如初,懸壺濟世,卻不懂世事人情,見了遲衡也不施禮,捏著藥罐的耳朵,不勝燙一樣翹著尾指:“讓開,讓開。”
遲衡想幫他都無奈,看著他急促促進了病房。
遂跟了進去。
房子裡一股嗆人的藥味,病床上的陶霄臉色雪白,安安靜靜地睡著,非常的削瘦,眼角有細細的紋,高挺的鼻樑、緊抿的嘴唇都昭示著他個性的堅執與不願屈服。遲衡好奇地問:“安錯,他醒來過嗎?”
“偶爾。”
遲衡哦了一聲,看著安錯給陶霄喂藥。還別說,安錯在別的地方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唯獨在醫人這件事上,一絲不苟,極其耐心,連喂藥都是一點兒沒漏出來。看著十六歲就認識的安錯,憶起往事,遲衡不由得微笑了,他想起那個把“聾子治成啞巴”的安錯,他如今竟然成了無人能及的神醫,還真是叫人咂舌。
安錯回頭道:“你在想什麼?”
“想你把我醫得吐血的事,說出來,別人一定不信。”
安錯橫了一眼:“現在還吃藥吧?哈,別以為有了紀副使他們你就能輕狂,小心,哼,那一天,落回我手裡。”
遲衡大笑:“他們是比你的藥更管用的藥!”
“……”
“你這個御醫把別人救好就行。”
得意忘形當然是會的,看到安錯氣急敗壞的樣子更是高興。安錯把藥罐往遲衡桌邊一頓,氣呼呼的說:“我不當什麼御醫,你愛救誰救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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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