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兵,越準越好。霍大哥,用刀在鋒,刀刀見血,只要遇兵就立刻殲殺不留任何活口。我這次不止是攻擊他的據點,更重要的是讓這些匪徒一見心驚,也激怒胡類番讓他出兵復仇——我們越畏縮,他越遊刃有餘,我要擊破這種僵局!”
霍斥雖然剛猛,但並不會多加殺戮。
遲衡看向他:“霍大哥,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夜就可以進攻了!”
霍斥一驚。
“現在就是胡賊最得意忘形的時候,攻其不備,再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時候。”
紀策手指地圖:“如果一定要冒這個險。在霍將軍發起攻擊、胡賊抽兵迴護之後,一個將領率兵援助遲衡,到時勢必短兵相接。遲衡所陷的必然是此處,此處地勢高低不平,但適合鴛鴦陣法,正好能將我們的兵器發揮到淋漓盡致!而且,還能束縛住胡賊,讓他們陷入交戰之中脫身不得。”
紀策都已默許這種戰術,霍斥也就不再勸說。
兵貴神速,霍斥立刻集兵。
天色漸漸黑了,雖然天還是熱,遲衡著好盔甲,他深知胡類番的兵個個都很驍悍,自己只能更驍悍才能將他們壓制住。紀策過來,為他將腰帶束好:“小心些,西域的匪徒不同於夷州元州的兵士,他們更殘冷。”
遲衡拿起重刀:“正是如此,不能縱容。”
腰帶繫好後,紀策又為遲衡頭盔的紅纓扶了一扶,手指飛快理了一理遲衡鬢間短髮,撫了一撫皺起的眉頭:“看你這架勢,沒把人砍死先把人嚇暈了。”
遲衡笑了一笑:“這次勝戰回來,你和古大哥想的那些誘敵的法子就能派上用場了。”
紀策微笑:“千萬保重!”
出發前,霍斥欲言又止,遲衡飛身上馬,沉聲道:“霍將軍,這一戰只能勝,我在萊南橋等你!”
說罷鞭馬而去。
胡類番三個據點的中間據點,名中簍坡,離萊南橋很近。萊南橋是一座可有可無的橋,橋下河寬水淺,大部分地方僅能沒過腳踝。但這個地方宛如一條天然界限,橋的那邊地勢明顯高了。有遲衡在親自率兵,將士們士氣更不比尋常,都憋了一口氣,這一次非殺個痛快淋漓不可。悍兵快馬一路急騁而來,馬蹄踏水而過濺起浪花無數。
天色暗了,有胡類番的兵士巡視,遲衡等人快馬過去一刀過去人頭落地。更有一處有二十餘個匪徒在圍在一起大約是慶功,聽見聲響,才都伸長脖子看,驟然一隊快馬過來,二十餘人張皇失措,未來得及跑就一刀一個頭屍兩地。
一隊兵士很快到達中簍坡的坡下。
到底是疾奔不可能毫無聲響,中簍據點的匪徒聽到底下的喧囂,再一看疾兵已衝過來了,張皇失措的大喊又敲打銅鑼發出警報。遲衡舉弓連發數枝利箭,城垛上的匪徒應聲倒下。胡類番的匪徒也極快,聽見了,紛紛手拿利器都出來了。遲衡等的就是這個,揮刀如電,轉瞬間匪徒們紛紛落馬。雖然地處劣勢,但遲衡的氣勢無能人擋,利刀過處無人生還,乾元軍精兵們被那氣勢所激,個個煥出與平日不同的勁頭。
那些驍悍的匪徒雖然人多勢眾,但全然被這氣勢壓住了。見乾元軍兵士如同那屠刀一樣利,急忙回馬回去。遲衡怎麼肯放虎歸山,一邊揮刀一邊喝令眾軍士格殺勿論,頓時胡賊匪徒鮮血飛灑,腥風血雨氣勢滔天。
正如所料,左右兩據點的胡類番匪徒聽得警報,紛紛來援。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中簍坡倏然又擁集了三倍的匪徒。卻說遲衡領兵決戰之地,中簍坡乃是胡類番重兵之所,胡類番聽了大驚,也率兵來抗擊。到底是被地勢所限,遲衡雖然驍悍卻也近不得中簍坡,胡類番的匪徒也因人多勢眾終於緩了過來。遲衡引兵開始後退。
胡類番終於得了勢豈能放過他們,越發召集了所有的匪徒來將遲衡團團圍住。
密箭如雨。
雙方越戰越膠著,遲衡一邊打著一邊檢視四周,忽見天空一處光亮閃過,乾元軍全軍一振,均知霍斥得了手。遲衡大喜,驟然大喝一聲:“兄弟們,殺!”
遲衡一馬當先,領一隊兵士如暗黑修羅。
生生劈出混夜的渾沌一般,刀光閃閃,氣勢洶洶,無人能近他的身。即使兇悍如胡類番也不得不毛骨悚然,一邊挺矛而出一邊問旁邊的匪徒:“馬上那人是誰?”
得知他就是乾元軍的主將遲衡時,胡類番大驚:“他怎麼來的?”
不提胡類番心生畏懼,卻說遲衡越戰越勇,明明是劣勢卻殺出了無敵氣勢,胡類番想引兵回去,忽然又聽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