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斷子絕孫“腳的小子緩過勁兒來,撈起槍打算奮力一搏,被卞梁音用餘光瞄到,踩著他剛剛摸到槍的手就是一陣□□,八公分的細跟啊,簡直就要在人肉上戳出個洞來,“讓你不長記性,剛剛那腳還沒挨夠?讓姐姐我又費心來‘招待’你。”
威哥聽著那小哥兒的慘叫,看著美人兒爽到爆的猙獰笑臉,頓時覺得,和平真心口味重!
和平把東西收起,催動著輪椅緩緩轉身,眼看就要離開,威哥怒極攻心,咬了咬牙,神色狠戾地想到: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們走出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和平突然又轉了過來,看著他,話家常一般問道:“令堂高壽?七十?我看不止吧。”
威哥渾身震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和平。
和平笑得謙遜有禮,說出的話卻透著股陰寒,“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真不巧,我也喜歡偶爾借來用用呢。”說完,拉著還處於亢奮狀態的卞梁音離開。
卞梁音活動了筋骨,頓覺神清氣爽,滿面紅光地問道:“這就完了?”
和平忍笑點頭,“不然你想怎樣?”
說的是哦,合同簽了,人也好好的,任務圓滿完成。
奔著洗洗就睡的念頭趕回家,卻被隔壁的小蓮花通知第二天要陪她去遊樂園,卞梁音險些嘔血倒地,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次日清早,陽光明媚。
卞梁音扎著馬尾,穿著運動服,早早的收拾妥當在樓下等著和嵐,卻看到一早就整裝待發的和平。不同於往常的是,和平沒穿正裝,一身休閒打扮,頭髮弄得很鬆散,有幾縷俏皮地垂在額前,就算是板起臉來,也沒了往日的凜冽,反倒像個憂鬱系帥哥。他身後的兩兄弟也不再是一身黑,少了些嚴肅,多了幾分親切。
卞梁音揚起笑臉打招呼:“老闆,沈大哥,姜大哥,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和平瞅瞅她,一貫的高冷,不說話,倒是姜溢很熱心,“陪小姐去遊樂園,你也是吧。”
卞梁音大跌眼鏡——和平也要去?她還以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遭虐。
事實上,確實只有她一個人遭虐。
遊樂園裡喧鬧聲震天響,她被和嵐遛狗一樣牽著東逛西逛,而那三個人則在咖啡廳裡悠閒地喝著咖啡看她們。
據小蓮花說,她小時候整天被逼著學這學那,好像她不會十八般武藝就不配做和家人似的,所以很少有機會來這種地方玩,反倒是大一點了,才自由多了。
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卞梁音頓時覺得小蓮花又柔弱起來,那麼小的女孩兒,還是天真爛漫的時候,被逼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這種心情沒有人比她更能夠體會。
和嵐被卞梁音溫柔的快要溺死人的眼神看得毛毛的,“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啊,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卞梁音挽了挽耳邊的發,不自覺地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哥也是嗎?”
和嵐一撅嘴,“我怎麼知道,我出生的時候他都那麼大了。”末了又覺得不對,返過來白卞梁音一眼,“你還真關心我哥。”
卞梁音尷尬,“沒、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陽光如金沙般,毫不吝惜地鋪陳在大地上,遠處的人群跟高聳的摩天輪都披上了金光,即便在萬頭攢動中,和平也能一眼就攫住那兩道身影,矮一點的女孩兒似乎發出了詰難,將高一點的女孩兒問的滿臉羞紅。和平靜靜地看著,臉上不自覺便染了笑意。
旁邊吸溜吸溜喝東西的兩兄弟對視一眼:“這是老闆今天第幾次詭異的笑了?”
“是啊,好反常,昨天小姐也只是跟他提了一句,沒想到他真的會跟來。”
和平瞄了這邊一眼,兩兄弟馬上很有默契的閉嘴。乖乖,他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好保鏢。
小姑娘活力四射,瘋起來也很有一套,一會兒讓她抓個娃娃,一會兒又讓她射個氣球,沐浴在眾人驚訝以及羨慕的眼神中,卞梁音頓時覺得也挺有成就感的。
所有的遊樂器材幾乎都玩了個遍,和嵐拉著卞梁音來到摩天輪前,“梁音姐姐你跟我一起上去吧,這個一個人玩沒意思。”
卞梁音抬頭去看眼前的龐然大物,尖端幾乎沒入雲霄……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但是在卞梁音眼裡,這傢伙就一個字——高。三個字——不是一般的高。她的小心臟抖了抖,還必須裝出特淡定的樣子,“這個有什麼好玩的,就是上去看看風景嘛,你去好了,我在下邊等你。”
和嵐臉上悄然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