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幾乎從心中流溢位蜜糖來。從來雲淡風輕對他人漠不關心的他,現在清楚的知道,他願意為她揮劍,願意為她跳躍,只要她想,他可以異常情願的在她面前表演。
他不鄙視自己的忘我,不小看自己的被動,因為在這同時,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情緒,嚐到了從未體會過的甜蜜。因為她的出現,他品嚐到了生活的滋味。
“真好看!太好看了!”冰雁歡呼雀躍的奔上前,像粉絲一樣圍繞著他看,“羽朗,你練武更好看了,一招一式,哎,還有開打和收功時,那胳膊一展,長劍一斂,太酷了太美了!真是各種儒雅各種貴氣!羽朗,我能不能跟你學學呀!真是太妙了!我也要耍耍酷。”
羽朗眉眼盈盈餓等著嘰喳完,寵溺一笑,“你想學呀,不要看著好看,很吃苦的。”
冰雁溜圓了眼睛,認真的想了一下,嘿嘿一笑,氣洩了,“說的也是哈,我都這麼大了,練武有點晚了,再說吃苦啥的我可吃夠了。哎,要不,等茜朗好了,你教他好不好?”
羽朗微訝的想了想,輕輕點頭,“只要他肯學,當然可以。”
冰雁歡呼:“啊,羽朗你人真好!”
羽朗見她蹦蹦跳跳,有點怕她撞到劍,細心小心的將劍收到身後,“你冷不冷?先回屋看看茜朗,我去放了劍再來。”
“啊,好。”冰雁燦爛一笑,轉身,花蝴蝶一樣的捲回去了。
羽朗望著她進門後,嬌羞又愉悅的低頭一笑,轉身不緊不緩的走向正堂,門裡走出來端著茶杯的霖其,一臉的灰白,“少主,你都啥樣子了還練劍?”
羽朗心情好,也不理會,顧自喝了口茶,胸口突然有股氣湧上,忍不住輕咳了兩下。霖其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邊幫他拍背一邊急道:“少主,你就被硬撐了,快進屋運功調息一下。”
兩人坐到屋裡,羽朗臉上一直保持著笑,雖然鬆懈下來臉色有點差,但眉目間盡是笑意,“不急,等她走了,我再調不遲。”
“少主,我知道你是高興,那也不能得意忘形啊!”
羽朗只笑不語,霖其更鬱悶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於是這一天,兩人在星星點點你推我趕的交流中,急速的加快了相熟程度,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當然了,這對於兩人的理解意義是不同的,偏偏他們都自以為是,互相不知道對方所想,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外表上的美好氣氛在天黑之前結束,冰雁最後依依難捨的在茜朗床前好一番自語叮嚀,又反覆的跟羽朗交代一定要派人好好看著他,這才帶著一身的疲憊,滿懷的滿足,踏著輕鬆的步子出了院子。
羽朗一直站在門口,瞧著那抹麗色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才溫柔的收回眸子,獨自回味這一天的一絲一點。這一天的甜蜜,美好的幾乎不真實。當初不以為然的情劫,若不是真來一試,永遠也不會享受這份幸福,感謝佛祖。
迴轉身,他再一次回到西房,下人已掌了燈,此刻看燈暈下沉靜不失倔強的茜朗,他竟也無一絲嫉妒,反而有種惺惺相惜的羨慕,茜朗果然是比他靈巧聰明的,早早的抓住了這份愛情,獨佔了鰲頭,詳盡了她萬般的愛護。轉面而笑,曾經的高傲尊貴,與之這份甜蜜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後悔慚愧之時,又不免慶幸安慰,總算,自己沒有錯過這一回。
吩咐了下人仔細照看茜朗,再出門走向書房,現在,足可以踏實的靜下心來看看佛經了。
“少主,你要去書房?”霖其執著燈籠圍上來,“不是要運動的嗎?”邊說邊推開了門。羽朗一邊往裡走,一邊說:“我想先看看佛經,安靜一會兒,對調息也有益處。對了,晚飯晚一些準備,我不餓,先給我泡杯茶過來。”
“好。”霖其點著了兩廂燈,出了門。羽朗施施然的走到書桌後,坐下來,桌上一掃,亂七八糟的,蹙眉的同時,眼底還是寵溺的笑,那個丫頭,在書房呆了一會兒給他弄這麼亂,真不是安靜的主。一本一本的拿起佛經和鳥書,他一一放回原處,然後坐回原位,隨手去拿一本佛經時,目光終於停在了單薄的那張畫像紙上。
他的人,他的面容,也剎那間如畫像一般,定格了。
畫像上,原來淺笑盈盈如花似玉的心上人,添枝加葉的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女媧娘娘!
他的眼睛一點點睜大,眼神一點點凜冽悽絕,面上的笑容緩慢的收斂,演變成無窮無盡的憤怒和絕望,整個人只表現著,無比震驚!不可置信!無法接受!
怎麼會?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