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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還給她,可是沈唐就是一絲要換房間的意思都沒有。陶然也不知道自己那麼簡陋的屋子是哪裡入了這個冷冰冰的少主的眼了,就死霸著不肯換。

“沈少主,前面的天字號房我給您備好了,你換過去吧。”

沒有反應。

“少主,我這屋子有時會有老鼠,髒的很,你換到前面的上房吧。”

沒有反應。

“我騰房間是應急的,你換到前面的上房吧。”

沒有反應。

“我求你了,你就換個房間吧。”

沒有反應。

陶然終於明白了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作者有話要說:

☆、捌

沈唐披著件黑色的狐裘大氅,開啟屋子的窗戶,外面正在下著雪,惡劣的天氣並沒有那麼快地結束。聽得“吱嘎”一聲,沈唐抬頭,隔壁庫房閣樓上的窗子也開了,暗紅色帶著白邊的斗篷,陶然捧著手在嘴邊哈氣。今日的陶然好像還沒有問過沈唐是不是要換房間。

凡叔頂著一頭的風雪,大步流星地往後院走,後院積起的雪,凡叔深深淺淺的腳印一個又一個,沈唐凝視著地上的腳印,“凡叔,走路都這麼氣息不穩,可是有什麼事情。”

凡叔長長地吐了口氣,“少主,剛我收到訊息,在洛水。”

剛提到洛水,沈唐就止住了凡叔的話頭,沈唐稍偏一偏頭,看到閣樓的窗子還開著,緩緩說道,“進來再說。”說罷一揮手,窗子“啪”一聲關上,再聽得“吱”的一聲,屋子的門開了,凡叔會意,立馬跑進房裡,在進屋前卻還不忘拍掉沾在黑色靴子上的雪。

沈唐盤腿坐在榻上,手裡抓著只骨瓷茶杯,案上的香爐還升著煙,聞上去卻不似安神香的味道。

“少主,這洛陽的堂口來報,說在洛水上看到有人佩著謫仙劍。”凡叔站在沈唐面前,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樣子。

聽到謫仙劍三個字,沈唐的臉色驟變,手中的骨瓷杯應力而碎,沈唐的手不小心被割出了幾道小小的口子,血珠從傷口裡冒了出來,看著都覺得是刺刺的痛。沈唐卻似感覺不到的樣子,陰沉著臉,“可是九齋翁?”

“不是,據報是個大約十七、八的姑娘。”

“十七、八歲”這個年紀就能拿著謫仙劍,難道是九齋翁的徒弟,“那人是抓住了?”

“被三個年輕的姑娘救走了。”凡叔講到這的時候,明顯感到了沈唐越來越盛的怒氣,自己說話的底氣也弱了下去。

沈唐將碎瓷撒在案上,聲音僵硬,“出去。”

凡叔根本不敢再停留多一刻,急急告退。

沈唐眼裡的陰影越來越濃,渾身散出危險的氣息,呼吸愈重,後頸隱隱顯出淡藍色的水紋,右手不受控制地向前伸著,右手手掌忽地破裂,血肉中化出一顆珠子,散出幽藍色的光。沈唐的臉顯出痛苦的神情,又如同失了神志一般,跪倒在地,任由珠子在掌中不停地轉著。

過了許久,沈唐重重地跌在地上,手中的珠子已經消失至血肉當中,手掌上的破裂也已痊癒,只是掌中有一塊皮肉的顏色略嫩,後頸的水紋也消失不再。

屋子的窗戶糊著的紙不知何時被戳了一指,冷風從洞眼裡透了進來。

泰山有盛事,連帶著周邊的城鎮都熱鬧的起來,餘一青雖然沒有目的地,但陰差陽錯地也算是沒有走錯路,距泰山是越來越近了。聊城,就是她現在的落腳地。

餘一青混在個酒樓裡,豎著耳朵,聽著坐在邊上的江湖人講著現在江湖上的事情,當然,現在最熱的訊息當屬即將召開的武林大會,聽到餘一青覺得要想融入這個江湖,泰山的武林大會自己是非去不可。餘一青讓小二給她燙了一壺酒,切了斤牛肉,烤了半隻雞。她就坐在酒樓的二層,靠著欄杆的位置,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素衣羅布,風塵僕僕,路邊上的叫賣的小攤販總是能抓住人的耳朵,外來的新奇玩意兒,胭脂水粉,吹得天花亂墜的神兵利器。自從餘家出事之後,上了關山的餘一青再也沒能體會這樣的生活了,她閉著眼睛聽著那些市井的聲音,竟然也有些溼潤了眼。

待她睜開眼,便發現有隻黑黑的手伸在她的那半隻烤雞上,餘一青拾起筷子重重地敲在那隻黑手上,“哪裡來的小賊。”

黑手的主人吃痛地“哎呀”,縮回了手。

餘一青帶著假意的慍色,瞪了一眼桌邊的人。可剛假意生氣的臉在看到桌邊的人之後,便連假裝都裝不起來。

怎麼會有人有那麼無辜澄澈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