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它們,讓它們近不了身,可想要一下子擺脫它們也是不能。
“你是龍,難道不會變化之術?”朱霓一副嫌棄樣子,可裝了沒多久,讓玉言親了一口,頓時瓦解。
“別親了!”他火大。玉言一臉無辜,“我怕你不夠氣說話只說一半。”朱霓肚裡罵了她幾千句,終於還是得省著氣用,咬牙跟她解釋變身的法門。玉言一聽,便覺這法門似曾相識,信口便接上兩句,朱霓見她方才還是一竅不通,這一下就觸類旁通,說出來的道理比他說的族內秘傳法門還要高深,不禁驚訝不已。臉上雖還是不屑,心裡早就很是佩服,瞧著她的眼神也變了,如此一口龍氣,竟可以支撐良久,可玉言宛若未覺,照樣按時親他。心情平靜下來,感受又有所不同。玉言這邊說了一串話,聽得朱霓沒了聲氣,奇道:“我說錯了?”朱霓別轉臉,哼哼道:“我沒氣了。”玉言一聲低笑,扭過他臉,親將上去,朱霓忽地伸手一勾,摟住她脖子,丁香返吐,竟是結結實實的親吻起來。
玉言被他勾住脖子,身軀緊貼,只覺熱熱的氣息一□噴來,溫度竟比自己更高,心神一蕩,逼退幾隻前來騷擾的鬼影,返手也攬住他的腰,只覺他身軀火般灼熱,綿軟無比,緊緊貼將上來,還輕輕的蹭動,十分依戀情動。她想起小朱在蜒宮時每晚爬床蹭她一點熱氣的日子,心裡一絲溫柔翻上來,一口龍氣度得連綿不絕,又想他竟然能克服怕水的弱點,親身來救自己,可見一片真誠,自己怎麼都得護他周全。默運起剛憶起的法門,隱沒了氣息,集中全身勁力,便要闖陣。突然間四下裡一陣震動,法陣裡的空間再起變動,河底一股巨力湧起,把兩人直衝上河面。
這以極強法力直接衝破陣法最弱之處,跟玉言之力裡應內合,一舉令河水反激,將所有木樁精妖衝散的人,正是紫遨。
她晚玉言錦青一步前來,原本是大牌風範,不想兩人竟很是拉風把眾妖得瑟了一遍,還大模大樣的丟下她躲了起來。她聽了羽族人的告狀,便知兩人多半是去了探地下河,趕到一看,地上放著玉言外衣,人全都不見了。又有幾個羽族人圍在河邊咋咋呼呼,說她們的殿下突然投河了,還說這麼久沒有出來,多半是讓河裡的鱗族怪物吞了。
紫遨觀察周圍一輪,心裡有數,知道三人多半是被困這法陣裡了。掐好時辰,集中真氣,往陣眼裡一衝,再加上玉言恰好此時依朱霓所授闖陣,兩人聯手一擊,頓時把這鎖魂椿陣給破了,河水倒卷,變作巨大水柱,把河底的人都衝了上來。
只見水柱頂端,白衣少女緊緊摟著個紅衣少年,臉貼臉,嘴對嘴,貼得一絲縫兒都沒有,正是火吻情熱,哪裡像是被困河底的樣子。眾人一頭黑線,待見那少女鬆開手,眾羽族人又是齊聲慘叫。完了完了,咱們小殿下衣裳只剩一半,春光大洩,滿臉紅霞,分明讓人佔盡便宜了。最最可恨的是,那佔盡便宜之人,上得岸來,把懷裡的人像木樁一般一豎放定,便引頸四顧,一聲聲的叫著個“錦青”的名字,分明是吃著碗裡望著鍋裡。
朱霓晃了兩晃,揮退意亂情迷,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見到周圍族眾各式各樣的眼神,又瞧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臉色頓如打翻醬鋪,五色俱全。耳際又聽到那可惡冷血龍口口聲聲喚的是別人名字,一聲聲把他面子剝得精光,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突地發一聲喊,身形幻成一隻七彩斑斕的大鳥,撲翅直衝天際,轉眼不見蹤影。
羽族三代表之一,剛返族不久,天資聰穎,深受器重的羽族小殿下,不戰而退,敗!
玉言轉了一圈,不見錦青,又要往渾濁的河水裡跳。紫遨冷笑:“你道人家跟你一般沒用麼?”
玉言頭也不回:“你陰陽怪氣的做什麼,我還沒怪你壞我好事呢!”旁邊一片倒抽冷氣聲,此人竟敢跟紫遨真君這般說話,如此囂張,還有,這叫不叫窩裡反?
兩人話音未落,河裡忽地呼啦啦又升上一根粗大水柱,水柱頂端一個青衣少年金刃護身,升到半空,飛旋降下,姿勢輕盈美妙,只落地時不知怎地失了平衡,猛的往玉言處一撲。玉言張開雙臂接過正著,錦青收臂緊緊勒了她一下,仰頭起來瞧她,他臉色慘白如紙,一雙黑眸情緒複雜無比,又是放心又是感激又是恐懼,還有一閃而過的遲疑,他的堅定在此刻盡被打碎,只餘一覽無遺的脆弱。玉言完全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緊緊擁了他一下,又輕拍他手背教他安心。錦青微顫片刻,方穩下來松臂拜倒:“錦青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玉言笑笑拉他起來,“我沒事,你別擔心。”
()
錦青彎身撿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