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指著瑜狄夜,他兩步上前,對著瑜狄夜掄起手,“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悅菱見狀,真替瑜狄夜喊冤。
明明從頭到尾的事件都是瑜蘭欣挑起的,可瑜狄夜卻偏要當著柳清葉的面動手,把優勢全都變成了劣勢。
果不其然,瑜蘭欣見狀,立刻變本加厲地嚎起來:“舅舅快救我救我啊——”
“放手!”柳清葉抓住了瑜狄夜的後頸,威脅道,“我數一二三,你敢不放手……”
沒等他開始數,瑜狄夜已經放了手。
“我放,我放……舅舅我放還不行嗎?”被柳清葉捏著後頸,那種涼颼颼地感覺真是一陣一陣的傳上來。瑜狄夜可不敢硬抗,柳清葉的手,隨隨便便地一提一捏,就可以讓他昏死過去,痛個十天半月的。
他忙舉起手,對著柳清葉沒皮沒臉地笑著。
“舅舅,我放手了。嘿……你看,你是不是也放……”
瑜狄夜的話還沒說話,柳清葉已經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才看清楚,瑜狄夜的臉上,橫七豎八地全是血印子,有好幾處地方都破皮了,滲著血。這麼兇殘的下手,沒什麼深仇大怨,至於麼?
“你、你的臉……”柳清葉指著瑜狄夜,“你們家沒養貓吧?”
“我的臉是……”瑜狄夜正要回答。
沒想到,地上的瑜蘭欣已經忙著爬起來:“這些全都是悅菱抓的!”
什麼?
站在牆角邊的悅菱真是驚呆了。
瑜蘭欣還真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所有的傭人都可以作證,剛才和瑜狄夜打得像生死仇敵似的可是瑜蘭欣啊。就是柳清葉,有隻眼睛都能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吧?
但瑜蘭欣就是指著悅菱,手臂一震:“她!就是她!剛才因為她摔倒了,狄夜好心去扶她,沒想到她掄著爪子就往狄夜臉上抓,非說是狄夜撞到了她。”
柳清葉的眼睛鼓得有銅鈴那麼大,和瑜狄夜一起轉過頭,把悅菱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悅菱抱著枕頭,無辜地擺了擺手:“你好啊,醫生舅舅。”
柳清葉又看看瑜狄夜的眼,再看看悅菱。
怎麼看,悅菱也不像是能發狠下這麼重手的人啊。
“舅舅,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瑜蘭欣爬起來,抓住了柳清葉的手臂,使勁地搖晃著,“我看到她抓狄夜,好心想要把他們拉開。可是這個悅菱,居然說我打她,還唆使狄夜打我。你看你看。”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指著自己眼角被瑜狄夜打出的青痕:“狄夜被這個狐狸精迷得暈頭轉向的,居然真的打我。”
她說著說著就哭起來,“舅舅,我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被自己親生弟弟按在地上打……媽媽還沒被放出來,我就這樣被欺負……乾脆我也跟著媽媽一去去蹲監獄好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一提到瑜柳珍蓮,柳清葉向來輕鬆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悅菱像看戲似的一直看著瑜蘭欣。她口中說的一切,在她聽來就像是在被劇院裡的臺詞,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瑜蘭欣也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怨恨地眼神在悅菱臉上停了一秒,又轉向了柳清葉,哭著嗓子:“舅舅……”
別看瑜蘭欣平時很蠢,但是說謊和誣賴別人卻是一把好手。一到這種時刻,她那轉不動的腦子也能靈活一些,也不管自己的說言能不能站得住腳,哪怕把悅菱噁心一番她也覺得心裡舒服一點。
瑜蘭欣的說法,柳清葉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的。
非要讓他用常識去判斷一下,他也一定會認為,是瑜蘭欣抓了瑜狄夜的臉,然後被瑜狄夜打了。
不過這事情的起因,倒真的有可能是因為悅菱。
只是現在,瑜蘭欣一臉哭相,非要一口咬定悅菱惹起了事端,柳清葉身為她的舅舅,又同時身為悅菱的朋友,真是覺得兩難。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剛才發生的就不過是一出鬧劇,非要說誰對誰錯,可能扯到明天也扯不清。
事到如今,柳清葉也只能夠和稀泥了。
他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好言好語地哄著瑜蘭欣:“不管悅菱和狄夜之間怎麼衝突,也是他們兩人的事。你瞎摻合什麼?”
“她抓我的弟弟,我肯定不能幹了啊!”瑜蘭欣氣憤難平的樣子,又指著悅菱,咬牙切齒的,“我一看到她這幅狐狸精的樣子,我就恨不得給她兩耳光。她吃我們瑜家的,喝我們瑜家的,還要騎到我們瑜家人的頭上撒野。我就不能不管!”
柳清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