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問話,又繼續說道:“第二種後果,就是我現在就把你撂倒,然後上了你!”
悅菱一聽他的話這麼放肆,立刻大聲叫道:“你敢!”
藍啟瞳沒有回答敢或者不敢,他只是沉默了兩秒,然後頗為陰森地反問她:“你說呢?”
悅菱一瞬間,就被這種陰鷙狠毒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她認識藍啟瞳,以及和他相處的時間十分有限,在她的印象裡,他是一個雖然五官不算出挑,但是越看越好看,整個人的氣質都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青年。她記得他比女人更喜歡華麗和絢爛的東西,喜歡畫衣服首飾和擺弄剪刀針線。除了他嘴巴很毒,脾氣很衝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當初他在曼哈頓對她開槍時,她正背對著他,沒有看到他眼裡那種可怕的神色。
她從來都沒接觸過真正身為藍家人的藍啟瞳。
所以當他突然顯出和他兄長一模一樣的氣勢時,悅菱竟然嚇得往飲水機那邊退縮了一下。
“你、你試試看?我、我會反抗的!”悅菱的話也有些發抖。
沒想到她自以為自己已經躲得很遠了,藍啟瞳居然一瞬間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喉嚨。
“你反抗試試,”他的呼吸似乎要比剛才重一點,“我雖然比不上我大哥,但是要折斷你這麼細的一隻脖子,還是易如反掌的。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他們會把我鎖住。”
他並沒有用力掐她的脖子,但悅菱還是一下子就嚇得抓住了他的手腕。
“藍啟瞳……”她發著抖,快要被嚇哭,“你放過我。我從沒有想過要招惹你。”
藍啟瞳聽到她如此哀弱的聲音,手就放下了。
隔了很久,他才短短地說了四個字:“你招惹了。”
悅菱抽泣著,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她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去招惹藍家,當初她規規矩矩地坐在計程車裡,是藍啟瞳開著車擦掛了他們,還出言不遜。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主動去做過什麼。
“我會走。”過了半晌,她才咬著唇,“你告訴我,我要怎麼離開。”
藍啟瞳聽到她這般說,又靜了好一陣子。
“除非絕隕帶你原路返回……否則你走不了。”他說,“莊園裡有重兵把守,你出去就會被打死。戰時的密道圖紙聽說早已經丟失了,這裡除了絕隕,沒人可以活著從裡面走出去。”
“這裡是哪裡?”悅菱擦乾眼淚,“我明明是在爵爺的莊園裡……”
“爵爺?”藍啟瞳似乎皺了皺眉,“你說的是河對面那座莊園?”
河對面?悅菱驚呆了。她居然跟著絕隕穿過了一條河。
“我聽說過那座莊園,”藍啟瞳幾乎在回憶著什麼,緊接著,他的聲音又重了起來,“你怎麼會到那種鬼地方去?你是怎麼惹上琉科這個人的?”
“琉科?”悅菱徹底暈乎了,“琉科是誰?”
“就是你口中的爵爺,”藍啟瞳冷冷地說,“難道你進了他的莊園,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悅菱茫然地搖了一下頭。
爵爺叫什麼,她確實沒有聽他說過,非但如此,瑜顏墨好像也沒有提到過這件事。大家都叫他爵爺,她也根本就沒想過他叫什麼名字了,自然而然就認定他就叫爵爺。
藍啟瞳似乎笑了一聲:“這樣看來,你在我這裡還安全一些。”
“什麼意思……”悅菱緊張起來。
藍啟瞳的聲音,又冰冷又緩慢。
“你知道琉科這個人,是怎麼受封爵位的嗎?”
悅菱搖頭。
藍啟瞳就繼續這種冰冷緩慢地聲調:“那是因為,二十多年前,有反對黨反對王室,要徹底推翻君主立憲制。琉科帶部隊鎮|壓反黨,血洗首都。我聽說當時,直接是用裝甲車進行掃射,最後再是大卡車開來,運走一車一車的屍體。”
悅菱打了個寒顫。
“殺一萬個人就成將軍,說的就是琉科這種人。這之後他就金盆洗手,棄政從商,再受封了爵位。”
悅菱不敢相信:“可是爵爺他……”
“你想說他很溫和對不對?”藍啟瞳打斷了她。
悅菱點點頭。
藍啟瞳就冷笑道:“你從前也以為我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紈絝子弟,不是嗎?”
悅菱一剎還真是無言了。
“你脾氣是挺暴躁的,”她平心而論,“也很紈絝。”
她的這句話,藍啟瞳像是沒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