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
“可是他沒有。”藍逆鱗咬著牙,逼迫自己去面對另一個殘酷的現實——希望那些鎮定劑,不要引誘出啟瞳身體裡另一個沉睡的惡魔。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他原本是一帆風順的,藍家原本在蒸蒸日上的。他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地位更穩固一點,他不過想要踏上爹地從前沒有踏上過的巔峰。
可是,從哪裡出了問題呢?
是因為啟瞳帶回了瑜顏墨的未婚妻嗎?可是啟瞳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對,是因為他要站得更高。
醫院的長凳上,藍逆鱗埋著頭,手指插在髮間,緊緊抓著自己的顱骨。
所以說,其實害得啟瞳變成這樣的人……是他麼?
可是,姐和絕隕有什麼錯呢?他忿然地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姐和絕隕,都是那麼與世無爭的人,為什麼瑜顏墨要去傷害他們?啟瞳是搶走了悅菱,可是啟瞳已經受到了懲罰,那瑜顏墨為什麼還不把姐和絕隕歸還?
不行,瑜顏墨,這筆賬必須得算。就算是賠上所有,他的命、他的財富、他的帝國……也一定要算個清清楚楚!
夜幕中,幾輛車悄悄包圍了孤兒院。
“大公子,你就不下去了吧?”手下看著瑜顏墨手裡的槍。
他最好是不要下去,剛才他叫他們進去的時候,桌上早空了一瓶酒,可是他的臉色,卻呈現出一種青灰色的蒼白。
這樣去會敵人,去救人的話,他自己的性命就是一個擔憂。
不過,雖然他明顯帶著醉意,思維卻出乎意料的敏捷。他以最快的速度,排除了藍逆鱗有可能把悅菱藏在的地方——不會是碼頭,那裡有他最重要的貨,發生械鬥會引來警察;也不會是曾經關過悅菱的曼哈頓公寓,那裡早已經暴露了;更不會是在醫院或者lightning在紐約的分公司,那裡人多眼雜;不會是在常姐和藍家三兄弟曾經的家裡,那裡早在幾年前被常姐賣了出去……
有且僅有剩下一個地方,是最合適的。
那就是藍逆鱗曾經呆過的慈善孤兒院。
在從華盛頓回到紐約的途中,瑜顏墨已經拿到了所有有關藍逆鱗的資料。所有顯示的一切,令他頗為震驚。
他之前知道藍家有三兄弟,知道三兄弟從小和常音一起在紐約長大,還知道了老三患有先天性自閉症。
但是他沒有想到過,藍家的三個兄弟,其實都是常音年少時候在紐約撿來的混血兒。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根本就不姓藍!
知道這個真相,讓他心底有種震懾的涼意,如果這三兄弟都是別家的孩子。那麼在C市有著百年曆史的望族藍氏,真正的三個繼承人……在哪兒?!
這一切,都是常音做的手腳,還是常家在背後操控呢?
一切不敢細想,細想之下,便會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黑手在操縱著所有的格局……
藍逆鱗被收養了不久之後,常家買下了這個慈善機構。可是沒過多久,這裡就倒閉了。曾在這裡工作的人,也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估計是為了隱藏藍逆鱗的出身而被滅口了。這個孤兒院就成了一座空院。
帶悅菱到這裡來,真是最佳選擇。
他握緊了槍,他能感覺到自己對於武器的掌控力要比平時差一點。
如果知道悅菱會被藍逆鱗帶走,而不是回到了水木華堂身邊……他根本就不會一個人在空房裡買醉。
不過,柳清葉的藥,或許能最大化的降低身體對於任何外力及內傷的反應。
他覺得自己仍然可以去,他要第一時間見到她,他要親自救她,然後問問她,下午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不甘心,不甘心她就那麼草率地結束了他們的關係。
他沒有說停,她怎麼可以說完?
這段戀情,並不是由她一個人說了算的。就算她真的是水木華堂派到他身邊來的人,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她離開。大不了,他囚禁她,折磨她,逼著她最終就範。
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不,只要她還在這個世上,他就不允許她說結束這兩個字。他與她之間,必須要是由他,來掌握主動權的。
他帶著手下下車,分頭包抄了孤兒院。然後一一排查每個房間。
最後,他們在一個房間裡,看到了倒了一地的人。
但是沒有悅菱。
“人呢?”手下去抓住一個地上的人,狠狠地問,搖晃了對方兩下之後,他回頭彙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