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這才記起,自己才是理虧的那一方。
以瑜顏墨對水木華堂的忌諱和痛恨,她去見水木華堂,簡直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了。
她想辯解,但是又覺得辯解也蒼白無力……她想要查明有關李姍姍的一些事,不得已只有去問水木華堂。
關於李姍姍為什麼會成為水木家的千金,為什麼從她們在C市重逢,她的表現那麼怪異。還有,李院長陷害馮老師是怎麼一回事。
真相彷彿就在悅菱的眼前,但她卻始終揭不開那一層面紗。
小麥還在她的懷裡抽泣著,冷不丁偷偷看了瑜顏墨一眼,嗚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你到底長得有多兇啊?”悅菱嫌棄地,“孩子看你一眼都能嚇哭。”
“是嗎?”瑜大公子又逼近了一步,“好像之前有人還說要帥哭了呢。”
悅菱的臉紅了紅,小聲說了句:“不知羞……”她確實誇過他長得很俊美了。可是,她也想不懂,瑜顏墨的容貌,說什麼也不比水木華堂差,但為什麼小麥就是看到水木華堂就笑,看到他就要哭呢?
“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瑜大公子依然沉著臉,“你昨晚上給我用了麻醉藥之後,為什麼要去見水木華堂?”
“我……”悅菱被問到正事,又吞吞吐吐起來,“我想去問問有關……以前孤兒院院長李姍姍的事。”
她剛剛說完這句話,立刻看到瑜顏墨的眼色明顯地變了變。
“顏墨知道這件事嗎?”他的表情讓她認為他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想知道什麼?”瑜顏墨反問道,他的表情,一秒之內彷彿又變了一個樣,從一剎那的驚異,再到一種暗沉的氣息。
悅菱禁不住伸出手,抓住了瑜顏墨垂著的手:“顏墨,小堂承認了,水木姍姍就是以前我們孤兒院的李院長的女兒。可是她現在卻是水木家的千金小姐,這是為什麼呢?你能告訴我嗎?”
瑜顏墨不動聲色地抽出了他的手,他的表情,此時比剛才還要冰冷一萬倍。
“水木家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回答無疑讓悅菱倍感失望,“瑜家和水木家世代仇敵,我對於他們家的千金是什麼身份,不感興趣。”
悅菱嘆了一口氣。
小堂更多的事情不願意透露給她聽,反而讓她來問瑜顏墨。可是瑜顏墨根本就什麼都不願意講嘛。
這算是聯合起來欺負她嗎?
小麥已經沒有大哭了。他依然死死地抱著悅菱,間隔著抽泣一下,用一種特別畏懼特別小心的眼神看著瑜顏墨。
“你的傷還痛嗎?”從見到瑜顏墨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這裡,也不知道他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還好。”瑜顏墨依然是冰冷地回答她。彷彿悅菱的關心,也是一種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悅菱也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她還想著讓瑜顏墨和小麥培養一下感情,爭取兩個人都相互接受對方呢。可是,從這裡看起來,瑜顏墨和小麥,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你是蒸爐嗎?”冷不丁,瑜顏墨眯著眼問她。
“哈?”悅菱一時沒反應過來。
“從見面到現在,你唉聲嘆氣的頻率比蒸爐冒蓋還要頻繁。”瑜大公子的鄙視不言而喻。
“什麼?”悅菱驚呆了,“你居然敢諷刺我?”
“諷刺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瑜大公子眉一挑,邪氣凜然地嫌棄,“先進去照個鏡子,愁眉苦臉的,要胸沒胸,要腿沒腿,肚子還凸凸,我有錢修個飛機場的話,至少還可以盈利,投資一個大型蒸汽系統,也能賺點錢。養你真不知道有什麼用。”
悅菱的嘴張得可以吞下乒乓球了。
反了反了,瑜大公子今天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挑釁菱小姐了。
看樣子,家裡的鍵盤要換新的了。
“對了,”還沒等她發招,瑜大公子又緊接著指了指小麥,“有事沒事,還帶一個鬧鐘回來,鬧鐘好歹可以叫早起,你這個的鈴聲居然這麼難聽。”他指的鈴聲應該是小麥的哭聲。
“瑜顏墨!”悅菱大叫一聲,“你!”
“不用叫這麼大聲。”瑜大公子輕蔑地冷笑著,“全C市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悅菱小姐想宣明你認識我,也不需要這麼高調。我知道你高攀了我,恨不得全世界都張貼廣告。”
悅菱已經吃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