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雙眼中盡是迷醉,只看著悅菱,完全不知道突發了什麼狀況。
悅菱一把推開他,驚嚇地重複道:“外公過來了。”
“什麼?”瑜顏墨這次聽清了。
悅菱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幸而的是,她都穿的醫院的病服,上衣也都沒脫。只聽外面柳清葉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傳進來。
“是這樣的,水木老太爺,現在醫院已經過了探病的時間,您看您……是不是等天明瞭再來?”
水木罡的聲音不是很大,悅菱和瑜顏墨不能夠聽清。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老爺子確實是過來了。
這下瑜顏墨也起身,把衣服都穿上了。
他剛剛整理好,柳清葉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那個……老太爺,您要進去,容我先去通知一下悅菱小姐,那個……我怕她不方便。”
水木罡的聲音這次明白無誤地傳了進來:“恐怕,我身為親外公,是還要比柳醫生更方便一點吧。”說著,聽他命令旁人道,“開門!”
悅菱想讓瑜顏墨迴避一下,但是已經遲了。
門開的那一剎那,她只慶幸自己和瑜顏墨都是衣衫完整。悅菱半坐著,靠著枕頭,而瑜顏墨則站在她的身邊,如雕像一般,神色冷傲。
老爺子鷹一樣鋒利的眼神把室內掃視了一遍,他那並未有太過驚訝的神情,告訴悅菱和瑜顏墨,他早就料到了這個場面。
“你,出去。”老爺子如此嚴苛的語氣,一時讓人意識不到他竟然是在對瑜顏墨說話。
瑜顏墨卻是分毫未動,只冷眼回老爺子:“恐怕應該出去的人,是你。”
話畢,只覺得衣角被人拉了拉,低頭,只見悅菱帶著乞求的神色,微微搖了搖頭,請求他不要和水木罡起衝突。
水木罡冷笑著:“瑜顏墨,你撫養協議也拿到了,做人豈能這麼貪心?要了孩子還要妻子,魚與熊掌豈能兼得?”
瑜顏墨回笑,氣勢不輸老爺子:“笑話,有孩子沒有妻子,全天下哪裡去找這樣的道理?”
悅菱心驚膽戰的聽著兩人你來我往。
水木罡怎麼會突然想到半夜探視病房,莫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終於得知每晚瑜顏墨都會過來了嗎?
是的,一定是的。
上次她去瑜家看小麥,老爺子也是得到了信報,殺到了醫院來。
不過,上一次有水木華堂替她掩護,這一次,老爺子大概誰也沒通知,徑直過來了。
不幸的萬幸是,他來的時候,她和瑜顏墨剛剛把事情做完,否則當場被捉住……那她真是此生都沒有顏面再做水木家的外孫女。
現在,水木罡見瑜顏墨毫不讓步,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悅菱。
他那銳利的眼神,注視了悅菱好幾秒,這才開口道:“悅菱,你來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悅菱頓時慌亂了起來。
老爺子說的是讓她解釋,其實什麼都不用解釋,也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半夜三更的,一個男人跑到一個女人的病房裡來,絕不是簡單的探病。更何況,這二人現在都沒有正式解脫夫妻關係。
說起是讓悅菱解釋,其實說穿了,只是要讓悅菱表態而已。
老爺子的態度就是這麼明顯,悅菱必須當著他和瑜顏墨的面,再一次把話說清楚。
也就是說,這次雖然他逮住了他們兩人私會,可是隻要悅菱願意和瑜顏墨一刀兩斷,他還是願意原諒她的。
可是悅菱還沒有說話,瑜顏墨已經替她擋在面前。
“沒什麼好解釋的,丈夫在晚上探望妻子,就這麼簡單。水木老先生不會連這麼簡單的場面都領會不到吧?”瑜顏墨冷言道。
水木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並不看他,卻只是把目光定在悅菱的身上:“悅菱,我問你話。”
老爺子是完全無視瑜顏墨了。
他是何等精明,知道瑜顏墨再說什麼,也不過是在給悅菱加重心理砝碼而已。而老爺子要的只是悅菱的態度,而不是瑜顏墨的態度。
瑜顏墨見老爺子完全不接他的招,也只能看向悅菱。
他也明白,自己再說得多,也是無用的。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悅菱的選擇上……
這麼兩個月以來,是兩人相識以來最平和無風浪的日子了。平和與幸福得讓他有一瞬間的幻覺——以為他和悅菱就可以這麼相安無事的在一起,從此再也沒有什麼阻隔。
偶爾,瑜顏墨會想到水木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