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悅菱似乎反應過度了,居然當著女傭的面就把藥全都吐了出來。”
“啊,”悅菱裹在被子裡,因而京看不到她發紅的臉,“京是怎麼看到的呢?”
“因為當時我就混在那群人裡面,跟著一起進了你的房間。”京解釋道,不用看也知道悅菱的表情有多驚訝了。
“我一直在悅菱的身邊,”京說著,湊近了她,似乎專程為了嚇她,放低了聲音,“有時是你身邊的保鏢,有時是你的傭人,有時是你的司機,有時又是個公司小職員……悅菱平時可以多留意一下。”
這可真有夠嚇人的。
悅菱不由得打了個顫。
京又笑起來,他平時也不是不愛笑,只是那種笑,只是相對平時不笑的另一種面具而已,除了臉上的肌肉要牽動,其餘沒有任何笑的含義。
但今晚上,他和她這樣獨處,聊天,似乎有些真正的笑過。
這種笑雖然很短,很淺,但不像是一種面具表情。
玩笑話說夠了,京起身,面色恢復了常態:“我要把悅菱平時用的生活用品取一點樣品拿去化驗,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醫生開的藥呢,悅菱也給我吧。”
悅菱忙拉開抽屜,把藥給了京。
於是,京又拿出許多小熟料袋,把浴室裡的洗髮液、護髮素、沐浴露,還有水木雅的那套護膚用品全都依次取了樣。
“在我這邊結果出來之前,你都不要用這些東西了。平時吃東西也多小心點。不要一個人單獨吃。最好是和水木華堂一起進餐,有他在,應該會安全很多。”京吩咐道。
悅菱一開始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拉著小堂呢,萬一小堂也中毒了的話……”
她的下半截話突然斷在了空氣之中。
因為,她看到了京意味深長的目光,突然間也懂了為什麼他剛才要那樣說。
和水木華堂一起進餐,就會安全,是因為,兇手不會給水木華堂下毒的緣故……嗎?
“難道說,子規是……”悅菱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是京立馬把食指放到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讓悅菱住口。
這個家裡,或許只有一個人,最痛恨水木雅以及她的孩子了。
因為有水木雅,有水木雅的女兒,她和她的兒子永遠也不可能分到水木家大筆的財產。
而且,她在這個家的身份和地位,也是最有可能幹下這些事的——給水木雅下毒,害她的女兒,給李姍姍也下毒,一切只為了她和兒子能順利取得繼承權。
京又悄聲對悅菱道:“我打聽到,你媽媽生你時的一個女傭,就是當年縱火以及把你拐走的人。但她的背後有人指使。你外公把這個女傭找到,接了過來詢問真相。沒想到女傭剛到沒多久,就中毒身亡了。她臨死前,就指著‘那一位’的房間窗戶。”
發覺悅菱在發抖,京伸出手,隔著柔軟的被子抱住了她的肩。
“因為女傭是服用了自己帶來的藥而中毒身亡的,所以大家都認為,兇手是在女傭的家裡給她換了毒藥。可是我覺得,女傭到水木家之後,還有可能接觸到兇手,而兇手也極有可能在這個空檔給她換藥。只是她行事極為狡猾,加上身份又比較尊貴,所以大家都會不會懷疑她而已。”京又繼續對悅菱耳語。
因為有京的懷抱,悅菱覺得沒那麼可怕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問:“既然女傭死的時候都指了‘那個人’的視窗,那為什麼外公沒把她抓起來呢?”
京知道悅菱想得有些簡單,但他還是解釋道:“你外公是個做事十分把穩的人。他應該也在暗中調查著她。不過因為那時候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才是水木家的千金,所以她要對你做什麼,都不在你外公的視線範圍內。”
也是啊,外公一定都在嚴防著這個人對李姍姍下手,可是誰能想到,真正的千金卻不是李姍姍,而是悅菱。
悅菱出事,而李姍姍不出事,自然不會引起水木罡的注意了。
當然,這個人做事也很絕,為了防止李姍姍將來也繼承遺產,她也在暗中給她下毒。
為了不讓悅菱回來,她連黎翊也一併下手,真是不可謂不狠毒。
“不過,我這邊還是有些疑點……”京卻看著一邊的地板,似在思索什麼,“水木家的這個人,和當初聯絡電鰻的那個人,還是有些差別的。不過,想到水木華堂也有那層身份,似乎也說得通……”
“那層身份?”悅菱不懂京在說什麼,“小堂有什麼身份。”
京看著悅菱,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