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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菱也不說話,只是拉起被子,遮住了鼻子。
見她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瑜顏墨忍不住坐到了她身邊,從精緻的小方几上端起藥,遞到了她的面前。
“喝了它。”
瑜顏墨不是水木華堂,他從沒學會去圓滑地處理他和身邊人的關係。他是瑜家的大少爺,在瑜柳珍蓮抱著瑜狄夜進入他的家門之前,他是這個富豪之家有且僅有的一個孩子,男孩子。
他有驕縱的資本,他有溺愛他的父母,他根本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去學習謙卑和體貼。
這種性格,在遭遇了家庭的變故之後,就變本加厲的根深蒂固了,並且隨著年歲的增加,成了他最明顯的性格標籤。
所以,他不能理解水木華堂會像一條蛇一般狡詐圓滑,會掩藏自己的任何愛恨情仇,永遠露出一副微笑的面具。
他從沒有感受過,水木華堂那種並非豪門血脈,從小被自己母親逼迫著優秀和成長,被同族的長輩們芥蒂防備,被下人們用“鳩佔鵲巢”的眼神對待的經歷。
如果是水木華堂,他會溫柔地擁著悅菱,輕聲喚著寶寶,哄著她一點一點慢慢喝下藥。
可惜,他是瑜顏墨,是那個任何話說一遍就沒有二遍的瑜家大公子。
他也有過奇蹟般的嘴上抹蜜的時刻,那是初識她,他們第一次和發生了關係的夜晚。那時候,真的是放下所有戒備和身段,和她心心相印,互許終生。
過了那個時刻,魔法消失,她不再是那個無知的女孩,他也失去了費勁心思討一個女孩歡心的能力。
見悅菱一臉拒絕的樣子,他忍不住心頭暴躁。
“快喝。”這兩個字的後面,好像附帶著一句不喝就去死。但悅菱固執地捂著臉
“你喝不喝!”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感受到房間裡烏雲密佈,悅菱不得不露出一雙眼睛,可憐萬分地看著他:“人家已經沒有嘔吐了,寶寶也很好,能不能不喝……”
見她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說出這種話,瑜顏墨忍不住突然想笑,結果由於本身表情太過僵硬,當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冷笑……o(╯□╰)o
但是更要命的是,他一張嘴,不知怎麼想的,一句話就從嘴裡蹦出來:“你憑什麼認為這是安胎的,就不怕我給你墮胎藥?”
悅菱立刻嘴驚得可以吞下兵乓球。
“不許傷害我的寶寶!”女人天生的本能讓她一下子矇住了頭。
瑜顏墨想哭又想笑,更多是對自己的無語,跟著她混一起,亂七八糟,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快點喝了,這是安胎的。”
他其實也考慮過,她肚子裡的孩子或許並不是他的。現在流掉,對她,對他,傷害都是最小的。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悅菱,兩個多月的孕齡……這個孩子,他就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的。
最後還是說服自己,給她也給自己留一個機會。
如果到時候生下來,孩子真不是他的……他大可以毫不留情的處理掉,再讓柳清葉給她洗個記憶,萬事OK。
“快喝。”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
無奈悅菱就是矇頭不理。瑜顏墨心中煩躁,把碗一放,突然一扯被子,在她的驚呼聲中,被子落地,裝滿藥的碗已經再一次遞到了她的眼前。
“喝!”他暴躁地命令道。
悅菱癟著嘴,忿忿地恨了瑜顏墨一眼,乾脆躺下,閉眼不理他了。
“起來,喝藥。”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生冷,少了一絲暴戾,卻多了一分冷漠。
悅菱不動,裝睡。她的臉色,依然很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烏黑的發與密密的睫毛一起,襯托得她更加虛弱。
瑜顏墨的臉色變了,他的眸子黑得嚇人,裡面有狠狠的神色,彷彿悅菱這樣冷漠的對待,觸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一般。
“起來,”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拖了起來,“喝藥!”
不顧她有沒有張嘴,他把碗裡藥一股腦地朝她灌下去。
唔唔——悅菱慌亂地擺頭,無奈他的力道生猛,令她沒有招架之功。藥被灌到她嘴裡,立即嗆到了肺裡,剩下的全都倒在了身上和身下的被單上。
哐!掙扎中,碗被她在推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藥液濺得一地都是。
“唔——”儘管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任何東西,嘔吐的感覺卻是那麼強烈,她趴在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