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癱倒在了地上。
晚上的時候,她一直在醫院大樓外徘徊,當時,因為之前一直和胡隊長通話,手機也沒電了。
所以,醫生沒有能聯絡得上她。
可是,由於瑜顏墨之前讓柳清葉通知過他們,馮利欽的眼睛手術,要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醫院一直在尋找著最合適的供體。
一旦找到了,他們立刻就有一秒不耽擱的給馮利欽做手術。
馮利欽的雙目受損十分嚴重,如果不盡快手術,真有可能永遠失明。
所以,醫生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手術成功,冒著最大的,身敗名裂的風險,沒有經過家屬的簽字,就把馮利欽推進了手術室。
可是,馮夫人叫來了胡隊長,為了闖入貴賓區教訓悅菱,不由分說,就斷了整個大樓的電。
那時候,馮利欽剛剛開始手術。
胡隊長所謂的告知馮夫人沒人手術,不過是他的一家之辭。這麼大一棟醫院,又是C市最好的貴族醫院,怎麼可能不會隨時隨地在進行著各種手術?
他根本就是想透過斷電逼迫醫院方交出悅菱,完全沒有顧及過別人的人命。
當年,他之所以犯錯差點被開除軍校,也是由於他行事作風極為固執且只顧自己的利益。沒想到當年馮利欽父親替他求情,留了他繼續完成學業,也沒能改變他的這個劣根性。
馮夫人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心思怎麼對付悅菱,她癱軟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哭著:“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
千想萬想,沒想到最後自己竟然成為了害兒子失明的兇手。
瑜顏墨看向胡隊長手臂裡的悅菱,她一直在看著他。不過,方才還十分深情的眼神,此刻卻似乎清晰了幾分。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彷彿是在告訴著他什麼事。
瑜顏墨目光一沉……
他的寶貝是在說,現在,可是動手了?
瑜顏墨繼續看向胡隊長,他雖然手中的尖刀依然對著悅菱的眼睛,可是很明顯,他的心智已經動搖了,之前鐵一般堅定的意志,也已經潰敗了。不過,如果稍有不當,他的刀,依然可能傷到悅菱。
看到她被這個男人粗暴地勒著脖子,瑜顏墨已經心疼不止了。
如果再讓她被刀劃傷的話……他絕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我給你三秒時間。”瑜顏墨又走近了半步,他需要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出手去制住胡隊長手裡的刀。現在的距離,出手的話,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完好的救下悅菱。
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不確定,他也不敢下手。
寶貝如斯,已經珍貴到不能容許一絲一毫的傷害。
胡隊長聽到他最後的警告,還在猶豫之際,手臂中的悅菱竟然突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清脆,又幹淨利落,聽不出有絲毫的害怕:“我來數這三秒的時間吧,數完了,小胡,請你放了我。”聽到馮夫人叫胡隊長小胡,她也跟著叫,並且絲毫不覺得有不妥。
還沒等胡隊長覺得驚詫,她已經又開口:“三、二……”
一字沒出口,瑜顏墨突然出手,閃電般抓住了胡隊長手中的刀,一隻手肘已經飛一般擊中了胡隊長的太陽穴。
胡隊長只覺得頭頂一麻,手臂上想使力勒住悅菱,可是雙手雙腿都突然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動也不能動彈了。
與此同時,悅菱已經脫離了他的鉗制,被瑜顏墨攬入了懷中。
胡隊長想最後掙扎一下,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全身就像被石塊澆築了一般,動也無法動了。
瑜顏墨已經抱著悅菱退到了一邊。
胡隊長和他的手下,已經被瑜顏墨的人壓倒性的控制住了。
現在,局勢已經完全無懸念的倒在了一邊。
悅菱來不及去管其他人呢,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掛在瑜顏墨的脖子上。她這笨拙又緊張的動作,令他忍不住彎唇。
“嚇壞了嗎?”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悅菱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微微點了點。
“顏墨,我以為你不來了。”她輕輕發著抖,小聲地,“但是我又祈禱你別來,我怕你受傷。”
瑜顏墨撫了撫她的發:“白痴小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騙過!”沒想到菱小姐立刻毫不留情地反駁。
瑜顏墨一把推開她,抓著她的肩膀,惡狠狠地凝視著她:“什麼時候?”
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