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力度輕了一些,但是依然緊握,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雅,”他的聲音顫抖著,身子也有些顫抖,似乎能這樣碰到她,讓他不可置信,“不管天明之後,你我是否敵對,你我是否相隔天涯,今晚上請陪著我渡過。我為了讓你留下,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他低下頭,竟然去吻她的指尖:“我一定是瘋了,才敢做這種事。”
雅感覺他的嘴唇滾燙,嚇得她連連又想縮回手,她有些害怕地叫嚷道:“你想死,我不想陪葬!你快放開我!”
然而男人一旦抓住了她的手,只恨不得能更進一步,哪裡可能放手,他死死地抓著她的手,在熾熱的手心之中揉捏著。
雅不笨,雖然幾乎沒有和男人親熱的經驗,但是立刻就感覺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她立刻揚了另一隻手,落雷般地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耳光的聲音那麼響亮,在這原本靜謐的房間之中,顯得如此詭異。
男人竟然被她扇得別過頭去,雅見他的身子驟然停住,還以為自己制住了他,正思考著下一步要怎麼辦,這男人幽幽回過頭來,他的眼中,竟然閃爍著不明所以的光澤,在這黑暗之中,猶如一顆暗色的水晶,看的雅心中一陣緊張。
“你以為我會生氣你打我嗎?”他開口,聲音輕了許多,順帶將她想要收回的手又緊緊鉗制住,“我不會。雅,無論是打我,或者咬我,或者怎麼對我,我都不會生氣,也不會退縮。所有你給我的,我都會照單全收。”
“你有病嗎!”雅再粗的神經,也覺得受不了了,她這一聲質問,帶著驚叫的音質。
可是男人立刻印證了她的話,他捧著她的手,貼著自己胸前的襯衫:“我是有病,我早已經病入膏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的,我早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經無藥可治了。”
雅聽他說著這一遭又一遭無厘頭的話,簡直覺得要崩潰了。
天知道,她天生最怕別人愛她,更怕別人愛她愛得瘋狂。因為她根本就不可能去愛任何人,沒辦法去回饋別人的熱情,她連愛情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每有一個人愛上她,她便覺得自己欠了一份債,並且永遠還不起。
她發誓,自己從沒有故意招蜂引蝶過,有人說她過於活潑,喜好在異性面前表現,那可是天大的冤枉。雅從來都只是我行我素,喜歡錶達真我,真性情而已。
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只做自己,也會有這麼都困擾。
難道她要為了不讓別人愛她,就要收斂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嗎?
看看悅菱吧,她那個乖女兒已經夠低調的了,但還是掩不住一身光彩,愛慕者也不見得比她少好吧?
雅越想越氣,正想要再給這男人一耳光試試。
房間門突然敲響了。
有另一個略顯陰沉的男人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好了,適當敘舊就可以了,我這裡還有點正事。”
悅菱眼前的男人聽到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
一瞬間,他就把自己滿腔的熱情壓了下去,收斂起了狂熱的氣息。
就在雅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又說道:“等他和你談完,我再回來陪你。”
雅略微驚悚地抬頭看著他,這男人高大,身形氣質,倒是有點熟悉感,可是在哪裡見過,雅確實又想不起來。
房間門開啟了,雅看過去,希望能透過外面的燈,看清來人和這出去的男人是誰。
然而走廊上也沒有燈,直到這個男人出去,新進來的人關上門,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
新進來的男人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突然一伸手,啪的一下。
雅的眼前立刻一陣強光罩過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忍不住輕輕“啊”的叫了一聲。
這新來的男人,居然二話不說,就開啟了房間裡的燈。雅在黑暗中呆久了,這光線突然一來,倒是讓她十二萬分的不適應。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指縫之間打量著眼前的世界。
這是一間類似於起居室那樣的小客廳,應當只是這棟豪宅中的一個小住宅區域。僅僅從裝修風格來看,就讓雅知道她還在元首的私人府邸裡。
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她拿開了手,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男人,從進門、開燈到現在,他都似乎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彷彿他是一個紳士,要先給女士充足的時間準備精心的妝容一般。
雅從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神色就由不得她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