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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那種不含任何欣賞與情感的眼神,將她從上到下慢慢看著,心中也不由極為憤慨。於是放開了手,大大方方任由給他看。
哼,他以為她會是那種假惺惺推三阻四,外表裝烈女實則放浪的女人嗎?她以為她是他的那個女人嗎?會害羞地捂住身體?
他要看,就讓他看好了。
她巴不得他看了,最好再把兩人的關係坐實。
瑜顏墨看完了,重新把眼神回到她的臉上,他的聲音,冷冽而麻木:“我看不出來,常雪小姐身上有任何干過那種事的痕跡呢?”
常雪又一驚……他……他居然是在研究她有沒有訛他嗎?
他、難道他真的可以做到對她的身子無動於衷?
“算了,”瑜顏墨直起身子,常雪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既然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常雪小姐又認定我做了不該做的事,那麼就麻煩你跟我去醫院走一趟吧。”
“什麼?”常雪詫異抬頭,又羞又怒,“你想幹什麼?”
瑜顏墨冷冰冰地回答:“可以去醫院鑑定一下,常雪小姐有沒有在近幾個小時內有過那方面的活動。還有,我想我應該會有什麼東西留在你的體內,如果戴了什麼東西,也不會沒有證據。那麼常雪小姐,既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又堅持你的想法。我們就用醫學來證明一下吧。”
常雪杏眼怒睜。
他居然可以用這麼無所謂的語氣,這麼冷漠的態度,說出這種話。
難道說她在他眼裡,連一個女人都不算嗎?
但是,她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她抬頭,露出一個鎮定的微笑:“如果醫生證明,你確實對我幹了那種事呢?”
沒猜錯,瑜顏墨冷笑了一聲。
他重又回過頭來,俯瞰著她:“常小姐就這麼飢不擇食,這麼下作的想要跟我發生點什麼嗎?難道常小姐是嘗夠了世界各地的味道,想要換點口味嗎?”
“你……”他這麼羞辱性的言語,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醫生證明確有其事,”他的臉色陰得可怕,一字一頓地,“那常小姐就當免費賣了一晚上吧。反正,賣給我,還是賣給其他男人,你都會慷慨的不收費吧。”
“瑜顏墨!”常雪恨得銀牙咬碎,她陰沉地威脅著,“你知道你對我說這種話,意味著什麼嗎?”
瑜顏墨已經走到了門口,他開啟了房門,頓了頓腳,沒有回頭:“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一聲大力,他碰上了門,只剩下坐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的常雪。
瑜顏墨走到了盡頭一個房間,示意酒店的員工開門。這一層樓的客服,他早就全都訂了下來。可以任意在隨便哪間就寢。
他沒有開燈,而是踏著地毯,走到了窗邊。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可是曼哈頓,還是這般的燈火輝煌。悅菱去哪兒了……
一旦清醒過來,痛苦與思念就雙重襲來。
他回想著她最後的話,她突然消失的淚水,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她是不是騙他的,她一定是騙他的……她不可能背叛他的。
他希望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她還是愛他的。
只是因為什麼苦衷,而不得不離開他。
可是……能有什麼苦衷呢?他想不到……他現在完全想不到……只要一思考,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她離去時的那些話……
【你這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還想要對我做那種事嗎……果然是個自私的男人呢……】
伴隨著她的冷笑,她的嘲諷,將他一遍遍傷得片體鱗傷。
不行,他不能再去想她了。每想一秒,就覺得自己在被生生的撕裂……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不能讓她放棄水木華堂,放棄她的目的,徹底的投入到他的懷抱中來。
他那時候,已經是要死的人了啊……
難道她讓他那麼幸福地死去,也不肯嗎?就讓他沉浸在一個美麗的謊言之中,讓他還以為她是愛他的,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她也忍不住嗎?
就要那麼迫不及待的露出她的真面目,只為了給他最後的一擊。
原來,她是那麼恨他,那麼討厭他。因為他,她才不得不離開水木華堂的懷抱,到他這裡來。原來,她平日裡那些嫌棄,那些抗拒,也都不是裝的。難怪她聽到水木華堂受傷的時候,想盡了辦法也要去見他,因為她心裡全都是那個男人,騙他說什麼要去見雅姐姐……而他居然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