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堅決。
馮家律師拿過那個作為證物的保溫杯和古琦包,如法炮製,讓李姍姍重複悅菱當時的動作。
李姍姍豈會不知道硝化甘油是什麼東西。之前,李院長就給她說過呢,那東西極端危險。於是,她裝作小心翼翼地樣子:“她就這麼小心地拿起杯子,說了什麼,就和馮教授一起上樓了。”
“有這麼搖晃嗎?”馮家律師問。
“沒有!”李姍姍更加堅決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察覺到了來自水木華堂那裡的目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從她的腳底竄起來。
“好的,這就是說,根據兩位證人的證詞。除了悅菱小姐,在這段時間,都沒有人上過馮教授的宿舍樓了。”馮律師這句話,對法官說,也說陪審團的人說,更是對方律師說的。
是的,除了悅菱,沒人上過那棟樓,這幾乎是無法推翻的事實了。而所謂到底有沒有搖晃保溫杯這種細節,根本不能算是有力的證據。
可是,馮家律師必然是不會這麼輕鬆放過悅菱的。他還要給她的作案尋找動機。
“請問悅菱小姐,聽說你和馮利欽教授是多年前就認識了?”
“他是以前到我們邊區支教的老師。”悅菱老老實實地回答。
“邊區?你以前在那裡長大?你的父母都是那裡的?”馮家律師明知故問。
但悅菱不能不回答:“我是個孤兒。”
此話一出,陪審團成員們也都驚了驚。沒想到,瑜大公子神秘的未婚妻,居然是個孤兒。
馮家律師立刻向法官申請:“法官大人,我有非常重要的問題,想要問問現在正在場的瑜家的家人。不知可否合適?”
法官點頭:“可以。”
馮家律師兩步走到旁聽席前:“那麼有請瑜家的二公子,瑜狄夜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否知道,悅菱小姐是孤兒?”
“啊?”瑜狄夜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蒙了,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悅菱是個孤兒的。從前,不管是哥哥還是媽媽,都沒有提到過呢,“我不知道啊。”
要瑜家二公子撒謊,簡直比讓悅菱撒謊還要艱難。
“請問瑜狄夜二公子,你的母親以及其它家人,是否知道有關悅菱小姐是孤兒這件事?”馮家律師再進一步的問道。
柳清葉想要掐瑜狄夜一把,阻止他回答,但是又不敢下手。因為以瑜狄夜這麼愚笨的腦子,你要是敢掐他,他一定嗷嗷叫著問你為什麼要掐他。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豬一樣的侄兒天真地回答道:“媽媽和姐姐肯定都不知道了,要不然她們肯定早跟我說過了。對了,舅舅,你知道嗎?”
柳清葉只想一頭栽死。
豬一樣的隊友!自己亂回答也就算了,還要把他拖下水。讓他說什麼好,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給馮家的律師抓把柄而已。
“我反對!”方律師及時打斷,“原告律師的問題與本案毫無關係!”
“法官大人。”馮家律師立刻回擊,“我會論證,我的問題和本案是息息相關的。請法官大人繼續我的提問。”
法官大人本來想不准許,但想到目前外界民眾對於此案件的關注度和輿論導向,只能再多給馮家律師一點機會。便點頭准許了。
馮家律師便回到悅菱的身邊:“悅菱小姐,請問,你的未婚夫知道你是孤兒嗎?”
“知道。”悅菱朗聲回答,瑜顏墨知道她的身世,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沒有爸爸媽媽。說到這一點,就讓她心中萬分感動。
“據你所知,他有告訴過他的家人或長輩們嗎?”
“這個……我不知道。”悅菱有些無奈,她本身就和瑜柳珍蓮她們接觸得極少,也不知道她們對她瞭解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他的家人和長輩知道了你的身份,會不會反對?”馮家律師又逼問。
悅菱這些完全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還真的不知道,瑜顏墨不在乎,他的家人會不會在乎。
“那麼你會不會是為了隱瞞這件事,讓唯一知道你是孤兒,從小在山區長大的人——馮利欽教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只為了順利嫁入豪門?”
馮律師這突如其來的話,無疑給法庭投上了一顆炸彈,讓在場的人心中無不掀起軒然大波。
為了嫁入豪門,而要對夫家的人隱瞞身份,所以要殺掉知道自己過去的人。
這麼一個殺人動機,在常人看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悅菱已經完全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