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揚:“你還要?”
悅菱點點頭。
“還是拿走然後扔掉?”瑜顏墨再問。
悅菱又搖搖頭。
“還給我吧,”她不耐煩地說,一伸手,把手機搶了回去,然後嘟囔著,“反正有沒有這個手機,我都在你的監視範圍內。還不如拿著,免得你成天疑神疑鬼的,不給我安寧。”
瑜顏墨本來見她毫不在意,心中還有些感動,一聽她這個說法,臉色頓時又黑了。
按照悅菱的說法,他瑜顏墨可真是個控制狂了。
“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他低下了頭,臉上卻是一個罕見的笑。
悅菱一抬眼,看到這個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瑜大公子,你要不要笑得這麼……兇險?
“好啦好啦,”她拿手機拍著瑜顏墨的胸膛,“你給我的什麼我都喜歡,哪怕十個、一百個監視器,只要你願意,都往我身上,包裡裝好了。”
“這個說法我喜歡,”瑜大公子還真是臉皮厚,“不過,你的態度過於敷衍。”
悅菱不想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只能擺出一個甜美的笑,聲音也嗲嗲地:“親愛的,其實悅菱就喜歡你監視了,”她說著,手還掛到瑜顏墨的脖子上,任他垂著眼看她,“你最好在我身上裝一百個……不,一千個監視器,我想到你的眼睛隨時在我身上,就很有安全感哦。”
瑜顏墨見她嬌媚的模樣,雖然知道有八成都是裝出來的,心中卻也是搖曳了一下。他很有分寸地摟住她的腰,眼神卻落到了她的衣領裡:“裡面要不要裝一個?”
悅菱正要伸手打他,他又補充道:“下面要不要也裝一個?”
“滾!”悅菱嗔怒,拍他一掌。
正在此時,瑜顏墨的手機響了,他臉上還掛著笑,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去接了。
悅菱難得見他心情這麼好,不由得臉上也染了愉悅的神色。
瑜顏墨接完電話回來,一彎腰就把悅菱抱了起來。
“又幹什麼啊,大白天的呢。”由於瑜大公子平時總是心懷不軌,所以稍有動作就會被悅菱誤會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瑜顏墨卻不答話,只是把悅菱抱回了病房,放上躺好。
“我要出院了。”等他站直了身子,他才對悅菱說,“我傷好得差不多了。再留下來會引起你外公懷疑。”
悅菱一聽他這麼說,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用不捨的眼神看著他。
瑜顏墨見到她這微小的動作,心中卻是一甜。
他俯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親愛的,放心,我每晚都來看你。”
“要帶小麥來。”悅菱嘟著嘴。
於是,瑜顏墨又吻了一下她的嘴:“好,我儘量。”
“我還會住多久的院呢?”悅菱又問,現在水木罡也不管她,水木華堂也不在身邊,突然這麼“自由”,她還真是不習慣。
“正常的是七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到時候柳清葉會給你弄點名目出來。看能不能讓你儘量多呆幾天吧。”
悅菱哀求地看著瑜顏墨:“我想一直呆在這裡。”
瑜顏墨見她這麼對自己依依不捨,不由得臉上掛了微笑。他坐下來,無限溫情地握著她的手:“笨,哪可能一直呆醫院。以後是要跟我回家的。”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兩人心裡都知道,要一同回瑜家,這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因而兩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顏墨,”悅菱突然想起了兩家的宿仇,“我聽說,你的父親……曾經槍殺了我的外婆,這才導致我們兩家結仇,對嗎?”
雖然這份仇恨很大,但是悅菱和瑜顏墨都是下一輩,因而心中對這份仇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瑜顏墨聽她這麼說,卻皺了眉:“事情雖然是這樣的,不過我聽到的說法,卻是你外公故意在槍裡放了子彈,想要滋事。只是我父親湊巧拿到了那把槍而已。”
悅菱愕然:“外公故意放子彈?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瑜顏墨沉靜地看著悅菱:“我不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父親都還年幼。我所有知道的,包括你所有知道的,全都是聽後來別人講述的。講述的人,或許有自己的偏見,或許有自己的目的,都不可全信。所以我們得到的資訊都是不完整的,也有可能是錯誤的。”
悅菱點點頭,瑜顏墨說得非常正確。
瑜顏墨見她認同,又繼續道:“當年的目擊者,現在我們瑜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