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聽到她說話時沒有任何反應的模樣,也是如出一轍。
悅菱心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
絕隕怔怔地看著悅菱的手,過了片刻,他的手指慢慢合攏,也握住了悅菱的手。他沒有抬頭,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抬起來,但卻突然張開手臂,一下子撲到悅菱身上,就如四年前那樣,緊緊地抱住了她。
“絕隕……”悅菱哽咽著,“你還記得我,我真的還記得我。”
事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常音和悅菱是絕對不相信絕隕會是連環殺人犯的。他看起來很乖,很沉默,連一隻兔子都不會傷害。
“我弟弟對有生命的東西是幾乎不感興趣的。”常音有些激動地指出,“他從來只對機械方面的事情感興趣,他自理能力,生活能力和社交能力都為零。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但是莊園的警衛那邊卻給出了不同的說法。
警衛說,他們看到絕隕在湖邊徘徊,行跡非常可疑,就在昨天女傭受害的地方,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他們上前問話,就受到了他的攻擊,要不是警衛訓練有素,已經被他一刀割斷了喉嚨。
“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警衛激烈地反駁,“他舉刀的時候的速度,表明他非常擅長割人的喉嚨。”
醫生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林先生,我說句話您可別生氣。我覺得這個嫌疑人對您的太太非常依賴,他會不會是因為太過想念您的太太,所以把年齡身份類似於你太太的人當成了你的太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瑜顏墨的臉色已經陰了。
悅菱此刻已經帶絕隕去洗了手。有她在,他非常的乖,也很順從,雖然一句話不說,也總喜歡低著頭。但是當悅菱帶他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他就側過身子,抱住悅菱的腰,然後還把頭埋到悅菱的肩膀上,彷彿睡著了一般。
“他還是個孩子,”悅菱看著大家,為絕隕求著情,“你們看他的樣子,他像是那種會殘忍虐殺無辜女人的兇手嗎?”
警衛冷冷地哼著:“他揮刀殺人的時候,看起來倒是很像。”
悅菱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瑜顏墨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警衛冷笑道:“那把刀是他自己的麼?”
警衛一愣。
瑜顏墨接著道:“我看到你們每位警衛,都配備了那麼一把軍刀的對吧?如果我沒猜錯,當時應該是你們的人想要制服他未果,反而被他搶走了刀,這才受的傷吧?”
他這樣一問,警衛頓時也答不上話來了。
瑜顏墨看著爵爺,他眼色很冷,並不是因為有人汙衊絕隕,而是因為自己的女人因維護絕隕而受到別人的質疑。
“爵爺,我依然堅持認為自己昨晚上的分析是正確的。如果我們現在就定下這位藍絕隕是兇手,進行有罪推論,那麼他怎麼看都像是兇手。我覺得我們依然應該使用排除法,看看他哪些地方是符合兇手的特徵,哪些地方又不符合。”他說完這話,給悅菱一個讓她安心的目光,讓她不用擔心。他現在不會懷疑她和絕隕之間有什麼,只會盡力去維護她的念想。
爵爺拿起菸斗,可是想到這裡有孕婦,又放下了。
“你說說看呢?”他詢問著瑜顏墨。
“很簡單,藍絕隕或許只是被什麼吸引了,才會在那裡轉悠,而並不是要返回去毀屍滅跡。警衛上前去,驚嚇到了他,才會擊起他的反抗。他對我的太太是很依賴,不過你現在看到了,他很喜歡她,卻並沒有對她有任何不軌或者恨意。最重要的是,大家說他是兇手,那麼總歸是要有作案工具的,對吧?”瑜顏墨說出了這麼一番分析。
悅菱正覺得他說得萬分有理。
警衛隊長卻振振有詞地反駁道:“他當然不需要帶作案工具,因為他昨晚已經殺了人,現在只需要把屍體扔到湖裡,進行最後一步就行了。他可能確實對林太太沒有威脅,所以昨晚上他才會匆忙逃走,沒有對林太太下手。但是他對於林太太的思念卻促使他對其他女人下手。”
他這麼一說,大家又覺得他是有幾分道理。
瑜顏墨冷冷一笑:“你這還是在進行有罪推論。我問你,之前我們分析到了,兇手必然是很瞭解這莊園里人事資訊的人。否則怎麼能挑選到被害女傭的生日的?你覺得藍絕隕有這個條件嗎?”
警衛隊長忙反擊道:“剛剛你們自己也承認了,你們這位朋友對機械方面十分在行。說不定是他偷偷進了檔案室,然後開了管家的記錄看了的。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記錄,誰都可以輕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