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菱被逼到了牆角,似乎還沒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瑜顏墨又給了水木華堂一拳,打得他眼角也出了血,他惡狠狠地說:“水木華堂,你搶了我的女人,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
水木華堂抓住瑜顏墨的拳頭,猛地用自己的頭撞向瑜顏墨的額頭。他又快又狠的動作,顯示他曾經受過非常專業的格鬥訓練。
瑜顏墨的頭被他一下子撞到後面的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水木華堂幾乎是怒吼著:“我愛她,怎麼樣?她的任何東西我都要照單全收!你已經出局了,瑜顏墨!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但瑜顏墨已經從地上反彈起來,膝蓋一頂,手肘彎曲,直接頂住水木華堂心臟的位置,將他頂開的同時,瑜顏墨的肘關節已經擊向了水木華堂的頭部。
這快如閃電地動作瞬間把水木華堂擊到了桌子那邊,連玻璃桌也整個掀翻了。
瑜顏墨根本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已經再度衝過去,以全身的力道擊向了水木華堂的胸膛。他現在用的是泰拳的格鬥方式,所有的出拳都是以肘關節攻擊,每一下都是能擊碎對手骨頭的力度。
水木華堂只聽到了自己肋骨斷掉的聲音。
然而就在瑜顏墨要再下第二拳的時候,水木華堂的手腕突然一轉,手中的匕首已經揚了起來。
瑜顏墨只感到自己的脖間一涼,急忙退後。他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摸,血已經飈了出來,濺溼了地面。他一時間也不能亂動,只能站在原地,按住自己的血管,儘量讓血流慢下來。
他一定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水木華堂的殺手鐧。
他怎麼會忘記了?水木華堂在C市號稱微笑的死神,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匕首一刀隔斷敵人的頸部大動脈和喉管。和他作戰,最忌諱的就是近身肉搏。
水木華堂咳著血,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靠到了後面的牆上,他此刻的境地也比瑜顏墨好不到哪兒去,瑜顏墨方才重擊了他的頭部,他現在看到瑜顏墨也是成雙影,而那最要命的一下攻擊腹部,打斷他的肋骨也算了,此刻的疼痛感分明告訴他,自己的內臟也出血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怎麼可能沒有割斷瑜顏墨的喉嚨。
從使用這項割喉的技能到現在,這還是水木華堂第一次失手。原本他是想要像往常那樣扯住瑜顏墨的頭髮,讓他的脖子露出來再一刀下去的。
可是瑜顏墨的頭離他太遠,水木華堂一時也抓不到,而他的視線又十分模糊恍惚,只能憑藉著第六感出刀。
但饒是這樣,他也一刀斜斜的劃在了瑜顏墨脖子和肩膀的交界處,並毫無疑問地割破了他的動脈。
兩個人一時間,誰也沒法動彈,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喘息著看著對方。
水木華堂看著瑜顏墨喘氣,隔了半晌,目光慢慢移開,挪到他身後去了。
剛剛一看,他立刻坐了起來,但鑽心的痛傳來,他又立刻往後痛苦地一縮。
瑜顏墨看到了水木華堂驟然的動作,這才想起悅菱還在這裡,他不顧自己流血會更多,忙轉過身。
只見悅菱早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至始至終,她連叫都沒叫一聲,什麼時候昏迷的,瑜顏墨和水木華堂在你死我活的打鬥,也根本就沒注意到。
服務生早已經嚇得去通知老闆了。
年逾花甲的老闆過來一看到這場面,什麼都不說,先撥打急救電話。
沒一會兒,救護車呼嘯而來。
柳清葉穿著剛買的兔子睡衣,被叫到了醫院裡。一晚上居然要給三個病號做手術。
瑜顏墨頸部動脈破裂,分分鐘要命的事。水木華堂脾臟大出血,也是分分鐘要命的事。狀況最輕的是悅菱,她暈倒在了碎玻璃上,胳膊上扎入了玻璃碎片。
不過等第二天的時候,柳清葉意識到她的情況才是最嚴重的。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在瑜顏墨的病房裡,柳清葉穿著白大褂問他,但掩飾不了他裡面的兔子睡衣。
瑜顏墨剛輸完血,面色還有些蒼白。
送過來的時候,他失血過多,不過還沒有完全陷入昏迷。
瑜顏墨沒有看柳清葉,他闔上了眼。只冷聲道:“她怎麼樣?”
“她?”柳清葉故意裝傻地左看右看,“哪個她?哦……你問水木華堂啊,他很好,死不了。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給你一刀,正中你的喉管……噝——”他裝著血飈出來的聲音。
瑜顏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