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狂的妒忌。
他妒忌得想要壓倒她,狠狠地佔有她……可是在這裡,在這種身體狀況下,他能做什麼呢?他除了冷冷地走開,還能幹什麼?
難道他要像個好人那樣,告訴她藍絕隕的情況,然後送她過去照顧他嗎?
那還不如殺了他好。
他是在懲罰她,可是他也在懲罰自己。
這個季節華盛頓,夜晚的風很涼,瑜顏墨跪在路燈下,風吹過衣衫,冷卻汗水。
悅菱,出現吧,回來吧……不要這樣對待我。如果你再一次不見了……我會瘋掉的……
常天啟在別墅的花園裡,不斷地打著電話。
“找到了嗎?”
“楓,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再擴大一點區域吧……”
哎,他站在夜風涼颼的花園中,有些不能明白自己的舉動。按理說,這個叫悅菱的女孩,不過是一個偶然到自己家裡來吃飯的過客。
他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關心她。
晚飯的時候,她一直埋頭不吭聲的模樣,還有委屈的雙眼,都讓他有些莫名的心痛。
最後,她那個禮貌的微笑,令他的心裡如遭重擊。這個微笑,這種十九年來,只在想象中出現過的微笑,竟然會出現在她的臉上。
她的面容,總讓他覺得有些熟悉,總覺得他應該是見過的。
但是他想不起。
這樣的容貌,應該是一眼難忘的。可是,他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張臉。
他在花園裡轉悠著,總覺得剛才大家都過於慌亂了,似乎有什麼重要資訊忽略了。車庫入口和花園入口都有瑜顏墨的保鏢,出去這麼大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看不到。
如果說她是翻著花園的籬笆出去的……常天啟一一檢查著籬笆。沒有任何亂掉的痕跡。
那就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出去!
他開始檢查著花園裡的死角。腳邊,回鍋肉一直在繞來繞去,似乎萬分興奮和不安。直到走到它的窩前的時候,它突然跑到了窩門前,對著裡面吭哧吭哧地哈著熱氣,然後又邁著小腿兒跑到常天啟的腳旁。
來來回回好幾次,似乎要讓常天啟過去看看。
常天啟有些明白了。
他走近了狗窩,蹲了下去。
小門裡,悅菱正蜷縮在裡面……
回鍋肉的窩是很大的。以悅菱的個子,完全是可以鑽進去,然後躲起來。
常天啟沒有聽到她的哭聲,但他知道她一定淚水不止。他伸出了雙手:“出來吧,悅菱小姐。”
悅菱乖乖地,被他拉了出來。
常天啟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孩子,他不會同意的。”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的鋪墊與解釋,卻立刻讓悅菱堅強的偽裝破碎。她抽泣著,終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常天啟拍著她的肩膀,“你不該躲起來,就算有擔心,有恐懼,你也應該勇敢面對,去解決問題。”
“可是我害怕。”悅菱邊哭邊說,她趴在常天啟的肩上,像躺在父親懷中的女兒,“我怕他以後都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常天啟笑道,“他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要你。”
“他會的。”她篤定地說。
“為什麼?”
“他今天下午到現在,都不和我說話。”她很認真的。
常天啟忍不住又笑起來:“真是個傻女孩。戀人之間,鬧點小脾氣而已,他不說話,是因為他在乎你,他不想開口傷害你。”
“才不是,”悅菱小姐很愛鑽牛角尖,她鼓著腮幫子,“他剛才都要答應和你們家聯姻了。”
“聯姻?”常天啟反問,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悅菱不滿地撅著嘴,這很好笑嗎?這可是她的終身幸福大事。
“他就是要和你們聯姻的。他剛才肯定要說很榮幸了,要不是你打斷他的話。”
“不,他不是,”常天啟搖頭,“他是要說很抱歉。所以我才打斷他,我不想讓雪太難堪,畢竟,被喜歡的男人當面拒絕,是很傷人的。”
“他才不會,他就是喜歡常雪。”悅菱埋著頭,固執地,“常雪又漂亮,又陽光,還懂英語。”
常天啟忍不住又要笑了:“英語沒什麼了不起的,任何人只要肯,都能學會,不需要任何天賦。還有,從男人的角度看,悅菱小姐要更漂亮和陽光一點的。”
悅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