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男人,穿著同樣的西裝,一個色系、幾乎一樣的款式,一樣的身高、一樣的氣質。連同從酒店帶出的一樣的傘,就像惡魔與他的影子一般,如同雙生子一樣站立在一起。就算有人說他們是雙胞胎兄弟,恐怕也沒人會懷疑。
他們是認識的,毫無疑問,因為她看到常楓偏著頭對水木華堂笑著說什麼,水木華堂的嘴角歪了歪,那是他帶著標誌性的,有些誇張的弧度。
常楓含了一支雪茄,水木華堂敲燃了打火機,給他點火。常楓把煙盒開啟,遞給水木華堂,然而他擺手拒絕了。
小堂是不愛抽菸的,悅菱這是知道的。
緊接著,車來了,水木華堂收了傘,上了車,離開了。對面的酒店前,只剩下了常楓。他左右看看,撐著傘,朝著對面走來了。
悅菱急忙低頭,捧起了檸檬水,她不想被常楓看到,確切的說,她還沒能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小堂到紐約來了,上次,他替她擋了槍,不知道恢復得怎麼樣了。不過看樣子,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為什麼剛才她見到他,竟然沒有像從前那樣,激動地衝出去,叫他呢?
為什麼,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哪怕自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語言不通,也沒有一分錢,連線下來要怎麼生活都是問題。
可是除了瑜顏墨,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瑜顏墨,他好不好?他是不是已經很恨她了?
眼淚一直滴落下來。
“吶~可愛的悅菱小姐~你在這裡幹著什麼呢?”突然,常楓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後。
悅菱一驚,手中的杯子落地。
她倒吸一口涼氣,也沒想到常楓突然閃電般地彎腰,伸手就接住了即將落地的杯子。杯中的水蕩了蕩,但竟然一滴未落。
他替她放了回來。
“悅菱小姐~我沒這麼可怕吧?”他笑著。
半小時之後,悅菱已經跟著常楓來到了他在曼哈頓的寓所。“好吶~別哭了。”他把她安頓在了沙發上,常雪的所作所為,他已經耳聞了。
不過他這個妹妹,他也管不住她,確切的說,也從未想過要去管。
悅菱哭了個稀里嘩啦,知道瑜顏墨沒事了以後,哭得更厲害了。
“愛情這種東西,太讓人苦惱了。”常楓悠悠道,“所以,我從不愛任何人吶~”
他給她找了套衣服:“悅菱小姐,我這裡只有可愛的男孩子衣服哦~你將就一下吶~先去洗個澡,淋了雨,會感冒的~”
悅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在衣帽間裡的背影。確定他真的是常楓,而不是水木華堂。
為什麼這麼奇怪,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她想到小堂。出來後,發現她用那種目光看著他,常楓也意識到了什麼:“吶~”他摸著臉,“我突然變成怪獸了嗎?”
“沒什麼。”悅菱低下頭,她不想問他是不是認識小堂,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小堂在這裡。直覺告訴她,小堂來了,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她去洗澡,浴室裡四面八方都是鏡子。她剛剛把衣服脫了一半,常楓突然開門進來。
“啊!”悅菱嚇得扯過浴巾。
常楓笑著:“對不起吶悅菱小姐~我忘記把監控和簾子關上了~”他踩上馬桶,在高櫃子角上取下一個攝像頭,然後又把悅菱背面的鏡子上的簾子拉上了。
“我這裡經常有可愛的男孩子來吶~所以稍微比較有情趣~你不要介意了。”
這個澡,洗得悅菱心驚膽戰的。
完了,她穿著可愛的小雞睡衣出來,滿屋的雪茄味。
“咳咳。”她咳嗽起來。
“啊~忘記你是可愛的女孩子了~”他連忙開窗,“因為雪是不排斥雪茄味的。”
悅菱沒說什麼,她懷孕了,對煙味很敏感,但是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現在,寶寶,沒有人可以當你的爸比了……
常楓叫的晚餐上來。悅菱默默地吃著,她的情緒非常低落,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生氣,這個誰都看得出來。
“你怎麼打算的?是留在紐約,還是回去?”他問她。
“我想回去。”她說,她這樣子,沒法在紐約生存下去。
“好吧……”常楓割著牛排,“這個我來想辦法了。就當是,我替雪給你道歉了。”
“謝謝。”悅菱客氣地。
這個男人,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幫助自己。她對於他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