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話著,“要是小菱能下來參加就好了呢。幸好哥哥不在,我們才能舉辦呢。”
“瑜顏墨什麼時候回來?他好嗎?到底出什麼事了?”悅菱也只知道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
兩個只能看到對方,卻根本聽不到對方說什麼的人,在可笑地對著話……
他們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歡喜,各自有各自的憂傷。但是互不相干。有什麼是可以交集的呢,如果沒有愛,哪怕水汝膠融,也不過是一場,器官的物理遊戲罷了……
器官的遊戲。
悅菱又靠著背靠著窗戶坐了下來。
她憶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的手掌撫過她的肌膚,他讓她顫慄,讓她恐懼,讓她痛苦暈厥。但是他,那時候是快樂的吧,瘋狂的快樂著。
她與他之間是一條單行道,兩個人的器官,卻不過是一個人的遊戲。
可是,我好寂寞。
她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地埋在上面。瑜顏墨,快回來吧,快點回到這個,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生命的世界。每天黎明和日落,我是如何在這安靜且封閉的空間裡渡過的,你知道嗎?
回來,哪怕讓我貢獻我的器官,去成全你的遊戲,只要能填補我命裡的空白,我也是會同意的。
我是……一個多麼卑賤的生物啊。
會對寂寞妥協,會對恐懼投降。
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說好要爭氣不許哭的,可是一旦靜下來,不去閱讀也不去做事的時候,就害怕得要瘋掉是為什麼。假如瑜顏墨一輩子也不回來了,她是否也要在這裡等成一尊石雕呢,等到芳華殆盡,等到生命枯竭……
如果小堂在這裡就好了,小堂什麼也不會索求,但卻會給予一切她的需要。溫暖的懷抱,動人的童話故事,體貼的問候,帶著笑容的陪伴,啊,還有和小麥一起組成的“可愛小家庭”。
小堂,悅菱寶寶好想你,如果你能重新降臨在我的世界裡就好了。
“頂樓是沒法下去的。那些野生動物夠你解決的了,而且鬧出過大動靜也是不行的。”汽車駛往瑜家的路上,常姐對坐在身旁的水木華堂說,“我打聽了,五樓所有的門窗都是鎖死的,中央空調的通風道倒是暢通無阻,但是你,”
她上下打量著水木華堂頎長的身材,“打個一折都鑽不進去。”
水木華堂扣著手腕上刻有自己姓名縮寫的鉑金袖口:“那殺手要如何進入呢?”
“什麼?”
“我是說,如果有人對悅菱恨之入骨,也希望趁這個機會除掉她的話,他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進入並進行暗殺呢?”
“可以趁她在視窗的時候,遠端狙擊。”
“據我目前的情報而言,C市所有的殺手或相關組織也沒有接到過這樣的委託。最近也沒有國際上相關職業的人來到這裡呢。”
常姐皺了皺眉:“不是在討論怎麼進入五樓麼?你是擔心誰會對悅菱下殺手?誰?瑜柳珍蓮?”
水木華堂輕笑一聲:“那個女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那你說,她會怎麼派人進入五樓?”常姐靠得他近了一些,悄聲道。
“如果你是她,會想到什麼辦法?”水木華堂同樣悄聲地反問,“她怎麼做,我們就跟著怎麼做……”
常姐搖頭:“瑜柳珍蓮就算真的想除掉悅菱,也未必會在今晚動手。她不行動,我們怎麼跟?”
“哈!”水木華堂笑了一聲,“她必須在今晚上幹這件事!”
“為什麼?”
水木華堂狹長的眼挑著常姐:“因為,今晚上,我會在瑜家。”
栽贓陷害什麼的,再沒有比水木家大少爺,更好的冤大頭了!
“這樣啊……”常姐陷入了沉思。
哪怕那裡有個陷阱等著自己,也要義無反顧地向前麼……
賓利開進了瑜家的大門。
“水木華堂先生和常音小姐,你們好。”管家在草坪前方迎接,並讓身旁的下人接過禮物,“這邊請。”
一天的時間,瑜家已經裝扮出了節日的氣氛。
常音挽著水木華堂,兩人均是目不斜視地前行著。瑜家富豪,但水木家和藍家也毫不遜色,打量張望這種事,只有黎翊和悅菱那樣從山裡來的孩子才會做。
不過……想要控制住自己,不往前方大宅的五樓上看,卻是需要無窮毅力的。
悅菱有沒有站在上面看著這邊,她會不會發現他,會不會激動地拍窗子,會不會心神不寧以致動到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