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3部分

。”子聰站到議事廳正中的巨大沙盤旁,指著濟南附近的地形介紹道:“濟南已經被我軍三面合圍,北面是黃河舊道難以渡河,李璮絕對不會走這條路……”

“北是大汗地重兵所在,李璮除非找死才會走這條路突圍。子聰大師何必羅嗦?”以前也吃了子聰不少虧的郝經陰陰插話道。子聰瞟了郝經一眼,又見忽必烈不說話,只得嘆氣道:“那好吧,長話短說,小僧認為李璮走北走西突圍都不可能,最有可能地是東面與南面。東面是李璮地老窩,且有李祿叛賊佔據益都,絕對不能讓他走東面。而李璮被困城中訊息斷絕,並不知道邳州張邦直逆賊已經就擒的訊息,所以我軍在南面網開一面,讓李璮覺得有機可乘可以向南突圍與張邦直聯成一線,就可以把他誘出濟南……”

“把李璮逆賊誘出濟南?然後怎麼辦?”這回換竇默打斷子聰了。子聰苦笑答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在無可依守地野戰中將李璮逆賊主力消滅,李璮逆賊的騎兵不多,野戰必不是我軍對手。而且李璮軍中有不少是大汗的鄂州舊部,把他們困在城中消滅未免可惜。把他們放出城來。在野戰中擊潰李璮逆賊主力,再招降他們就十分容易了。”

子聰的計策和以前一樣地毒辣。忽必烈不禁微微點頭,有些心動。姚樞等人卻不肯再給子聰東山再起的機會,姚樞首先提出質疑道:“野戰也許是能擊潰李璮逆賊主力,但是讓李璮賊首跑了怎麼辦?李璮逆賊在山東東路尚有不少殘餘勢力,如果讓他跑回老巢整兵再戰,我軍豈不是又要耗費錢糧兵卒繼續與他作戰?”

“不可能!”子聰斷然否定,揮手道:“李璮不是笨蛋,他就算跑回老巢,就他手裡那點力量也守不住益都,他只有南下臨沂、沭陽,背靠宋人苟延殘喘一條路可走。而且在他南下途中,我軍又有一次機會將他包圍剿滅。”

“如果又讓他跑了怎麼辦?那朕的顏面威信何存?”忽必烈冷哼起來,“舉兵叛逆,朕仍不能將他斬首是眾,不是等於告訴天下人——背叛了朕的逆賊可以不用死?”

子聰無言可對,本想勸說忽必烈控制中原比威信稍受打擊更重要,那邊竇默又來牆倒眾人推,冷笑道:“子聰大師,如果放任李璮逆賊南下,那麼戰事蔓延,山東一帶又將象前年的南京路一樣戰火紛飛,千里難見人煙,當地的農田生產也將破壞殆盡,一場大的饑荒在所難免。難道子聰大師還想再讓大汗去求一次賈老賊,用寶貴的戰馬交換賈老賊地廉價麥子嗎?”說到這,竇默又微笑著更正一句,“不對,應該是換大米。賈老賊對宋國麥面交易課以重稅,走私麥面的抓到一個殺一個,商人不敢賣麥改賣米,種麥的土地已經很少了。”

“此計萬不可行。”郝經更是危言聳聽,“野外追擊戰變數極大,如果我軍追擊堵截不利,讓李璮逃到南方與宋人連成一片,我軍正與宋人停戰,到時候打又不是,不打也不是,那才叫進退兩難。”

以前被子聰踩在腳下的幾個謀士你一言我一語,把子聰引蛇出洞的妙計貶得一文不值,子聰肚子裡有氣卻無可奈何,只能將目光轉向忽必烈。不曾想忽必烈忽然開口問道:“子聰大師,朕聽聞近日有傳言說,你的親弟弟劉秉恕已經拖家帶口南下宋國定居,劉秉恕還進了賈似道老賊地幕府充當幕僚,深得賈似道老賊信任重用,可有此事?”

“是誰走露的訊息,我不是讓秉恕化名到賈老賊麾下任職嗎?難道他沒按我的吩咐做?”子聰出了一身冷汗,還好子聰對此早有準備,不動聲色的合掌答道:“回稟大汗,小僧自出家以後,二十年間戰亂烽煙阻隔,家書難遞,就與胞弟再無來往——諸位同僚皆可做證。所以劉秉恕現在身在何地,小僧並不知曉。更何況天下人同名同姓者多矣,賈似道老賊身邊就算有一個劉秉恕,也未必就是小僧之弟。”

為了謹慎起見,子聰從進了忽必烈幕府後就沒和家裡人有過一次聯絡——所以歷史上子聰才會在鄂州之戰結束後才把弟弟舉薦給忽必烈。也因為這樣,忽必烈才拿不到子聰把劉秉恕舉薦給賈老賊的半點證據,忽必烈冷笑道:“希望是巧合最好。”——言下之意麼,當然是如果不是巧合,那你子聰禿驢倒黴的日子也就到了!

“好了,你們也別爭了。”忽必烈站起來說道:“大都與濟南遠隔數百里,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具體如何用兵,還要看前線的合必赤、史天澤和郭侃三人,他們身在其地,比你們更清楚如何用兵。傳旨給合必赤,讓他多與史天澤等人商量,儘快攻破濟南——李璮的腦袋,朕要定了!”

“小僧遵旨。”子聰恭敬答應,肚子裡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