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的劉元振和劉飛,也是奪路狂奔。黃藥師料定蒙古細作不敢在城裡過於放肆。帶著親兵們專挑熱鬧繁華的大街開溜,邊跑邊喊,“官府辦案!通通滾開,阻攔者殺!”街道上的路人被黃藥師恐嚇紛紛讓路,後面追趕地蒙古細作則有所顧忌,很快就被黃藥師等人甩遠。
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瀘州內城地城門口,黃藥師等人正好撞見董平高領著一部分衙內軍愁眉苦臉的守在內城門口,見黃藥師到來。董平高馬上嚷嚷道:“黃仙長,你來換我守內城,我要去……咦,黃仙長,你怎麼抓了兩個男人來?你啥時候換口味了?”
“少廢話!呂文煥在那裡?”黃藥師大吼一聲問道。董平高還是第一次被黃藥師如此呼喝,驚嚇之餘下意識答道:“他正在外城城門那裡。出什麼事了?”
“馬上封閉內城,不準任何人出入!”黃藥師大吼命令道:“你地汗血寶馬呢?快牽來給我!”董平高見黃藥師臉色鐵青,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不敢怠慢,趕緊讓人把自己專用那匹汗血寶馬牽來,黃藥師爬上汗血馬,指著昏睡不醒的劉元振和劉飛命令道:“董將軍,我走之後馬上關城!這兩個人一定要看緊,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或者被人搶走了,這可關係到我們的小命!”
董平高又嚇了一跳,馬上答道:“黃仙長放心。我馬上讓人把他們吊到城門上。其他人想救也沒辦法。”黃藥師點點頭,策馬衝出內城城門。董平高則一邊匆匆關門,一邊將劉元振和劉飛都吊到城門上——這樣一來,內城的蒙古細作和劉整心腹也沒了辦法到外城送信。
“駕!駕!”汗血寶馬速度極快,快馬加鞭下,黃藥師僅用了一柱香時間就衝到外城城門處,此刻外城的劉整軍隊還沒有完全出城,呂文煥、黎尚武兩人還在城門上監督城門換防,劉整和他地養子沙全也都在呂文煥等人旁邊一同監督,老奸巨滑的黃藥師並沒有急著揭穿劉整的陰謀,而是衝到城下甩馬離鞍,跑上城和呂文煥、劉整等人打招呼客套。
“劉將軍,剛才一直沒機會給你介紹,這位黃先生雖然貌不驚人,可實際上……”因為軍隊換防將完,鬆了一口氣的呂文煥心情甚好,便想給劉整介紹黃藥師的特殊身份。黃藥師也知道自己的臭名昭著怕引起劉整懷疑,忙打斷道:“呂大人,有一件事想麻煩你,能不能借你的一個親兵用用?”
“幹什麼?”呂文煥滿頭的霧水,黃藥師害羞地說道:“剛才下船的時候,我有一點積蓄丟在了船上,我想借一個親兵騎快馬去追那條船,把我的東西拿回來。”說著,黃藥師對呂文煥使了一個隱蔽的眼色,呂文煥會意,隨手指了一個心腹親兵,命令道:“你去,去幫黃仙長把東西追回來。”
“遵命。”那倒黴的親兵無可奈何的答應一聲,走到黃藥師面前。黃藥師一邊與他下城,一邊大聲說道:“還記得我坐那條船嗎?就是藏在船艙放酒罈地那個地方……”說話間,黃藥師和那親兵已經下到城牆一半,黃藥師看準機會,緊拉住那親兵的手低聲喝道:“快,騎我帶來那匹汗血寶馬回重慶,通知俞興馬上領軍隊回來救瀘州!劉整要造反!”
“啊!”那親兵大吃一驚,險些大叫出來,幸虧黃藥師及時拉了他一下,低聲喝道:“你瘋了?城外有上萬的劉整軍隊。劉整隨便叫一聲,我們馬上粉身碎骨!快去報信!我和呂文煥將軍在瀘州爭取時間!”那親兵總算是醒悟過來,向黃藥師一抱拳,騎上汗血寶馬匆匆出城離去。
黃藥師又回到城牆上時,城裡地劉整軍隊已經基本上全部撤出瀘州外城,劉整、沙全和最後幾名劉整部將也在向呂文煥告別準備出城,黃藥師瞟了一眼正在接管城門的衙內軍士兵。又向那邊掌管吊橋計程車兵大吼道:“你們幾個,練習一下如何拉起吊橋!別他媽的一會天全黑了。連個吊橋都拉不上來。”
“怎麼可能?”看守吊橋板盤的幾個衙內軍士兵不識趣,懶洋洋的答道:“連一個吊橋都不會拉,我們還沒那麼蠢。”
“你們比豬還蠢!”黃藥師心急如焚,又怒罵道:“老子叫你們拉就給老子拉,要是拉不上來,老子馬上把你們趕出衙內軍,讓你們到其他軍隊吃糙米飯就鹹蘿蔔去!”
功虧一簣。黃藥師的種種安排雖然基本上算得是天衣無縫,無奈卻因為幾個笨蛋士兵壞裡大事,著急關閉外門時著了痕跡,立即引起心裡有鬼地劉整和沙全等劉整心腹地警覺。劉整仔細一觀察形勢立即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地軍隊已經全部出城,如果再拉上吊橋,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想到這裡,劉整再不遲疑,忙向呂文煥告辭道:“呂大人。軍隊已經全部換防,下官也該出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