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的事,誰都無法讓他更改,只好按照市場價格,開了五箱的原漿保健酒。
“再給我蓋個章吧。”朱代東看了一下那張收據,發現只是一張手寫的條子,又叮囑道。
“朱書記,沒見過你這樣的。”風煥蘭嗔惱的望了朱代東一眼,沒辦法,只好又去蓋章。
田林因為腳受了傷,現在還不能走動,只能坐在輪椅上。以前沒受傷的時候,他沒覺得可以正常走路有什麼了不起,但當他不能走路的時候,卻萬分羨慕原來的自己。當他得知喝點保健酒可以讓自己更快的好起來之後,馬上就給朱代東打了電話。
“代東,真是謝謝你了。”田林看到朱代東把五箱原漿保健酒抱進房間,由衷感謝道。
“田哥,你這話可說錯了,這樣的機會不知道多少人想求之而不得,我算是賺了。”朱代東笑嘻嘻的說道。
“晚上沒安排吧,在這裡吃飯,陪我喝一杯。”田林說道,自從他出院之後,蔡冰瑩又把重心轉到了工作上。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有個保姆,田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但他就算寂寞,總不能老拉著保姆談吧。
“沒問題。”朱代東看到田林眼中希冀的目光,心裡一軟,應了下來。
“好,我讓保姆去準備幾個湘菜。”田林高興的說,天天一個人待在家裡,他又不喜歡單位的同事來,只有跟朱代東在一起,他才有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田哥,蔡姐這段時間是不是又忙得腳不沾地了?”朱代東推著田林到客廳的沙發旁,自己在他旁邊坐下來,問。
“丁力平被雙規之後,她就沒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田林苦笑了一聲,說道。
“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不可能顧家,為了大家忘了小家,田哥,你應該支援蔡姐才對。”朱代東說道。
“是啊,為了大家忘了小家,我能有什麼辦法。幾十年都這麼過來了,已經習慣了。”田林嘆了口氣,說道。
晚上,朱代東陪田林喝了幾杯,雖然保健酒對田林身體有益,但也不能多喝。朱代東把自己在調查小組的工作,選擇性的告訴了他一些,談起文華天被雙規,田林也是感慨萬端。
“其實文華天也是個有能力的幹部,只是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田林的目光望著遠處,輕輕搖了搖頭。
“很多出問題的幹部,其實都有一個苦難的少年,奮鬥的青年,但到了中年之後,卻不能把持自己。這可能是本質被環境改變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誘惑面前堅持原則的。”朱代東說道,很多貪汙受賄的幹部,在任職期間,都做出了成績,有些甚至還成績斐然,但最後都沒能把持住,不但一生的清名毀於一旦,很多還要身陷囹圄,遭受牢獄之災。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起勁?”蔡冰瑩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朱代東跟田林在促膝談心,很是意外。
“蔡姐,田哥說他太孤單了,你工作忙,只好我來陪了。”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代東,還有個把月學習就結束了吧?我聽說黨校到時可是要考試的,而且還非常嚴格,同時還要交論文,你借調了這麼長時間,不會影響你的學習吧?”蔡冰瑩問,讓朱代東借調到中紀委,是她出面安排的。這對朱代東的影響很大,她還真有些愧疚。
“我在班上是最年輕的,又是正規大學畢業,論學習能力,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朱代東在這一點上信心滿滿,不要說他的記憶力,他能考上大學,就說明智商不低。
“那就好。”蔡冰瑩點了點頭,她在這一點上,還是很相信朱代東的。
“蔡姐,田哥說你這段時間特別忙,是不是又有什麼大案要案?”朱代東隨口問道。
“這次組織上會讓慄東武擔任京城公安局長,就是看中了他的治安整頓方案。依靠群眾,發動群眾,這些辦法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但京城是首都,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製造事端。”蔡冰瑩說道,慄東武並不算很有根基,組織上之所以會安排他到京城公安局,就是看中了他在治安方面能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
“這麼說慄東武才上任,馬上就面臨嚴峻考驗?”朱代東說道,怪不得這幾天慄東武跟歐陽飛都沒跟他聯絡,原來是碰到大案子了。
“京城公安局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鐵緊。”蔡冰瑩說道,雖然她跟朱代東很熟,但涉及到案子的事情,口風還是很緊。
朱代東知道,正如自己在調查小組一樣,對組裡的工作,出於保密守則,是不能隨便對外人說的。他今天跟田林說的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