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吳古文跟朱代東的關係,可是現在,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知道或者猜到了他們之間可能會有這層關係。畢竟何香蘭只是很“隨意”的向別人透露,上個星期六的時候,可把自己忙壞了。別人當然會問,上個星期六學校放大假,大家難得好好休息一下,怎麼還會忙呢?
“我老公來了兩個朋友,還留他們吃了晚飯,沒辦法,一大早吳古文就去準備買菜,一直忙到天黑才算完事。”
“什麼朋友讓你們這麼盛情款待啊?”
“古南日報的一個記者和市政府的一個領導。”何香蘭淡淡的說道,她為了這句話,在床上考慮了半個晚上,既不能透露朱代東的真實身份,又要能把這個資訊傳達出去。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也許還是無所不知的,吳古文住的是集體宿舍,加上昨天又是學校放大假,而且朱代東還是開著車子來的。雖然不是公車,可是正因為是私車,就更讓人對他的真實身份感到好奇。
吳古文很快察覺出來了,這段時間別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異樣的,如果他不是憑著教學成績被調到市一中,他都快沒顏面再在學校裡待下去的。雖然很多人因此會對他刻意的奉承,但這反而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而更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是這件事可能會對朱代東造成負面的影響,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真正的朋友,隨時隨地都能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
“代東,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你上個星期六來我們家吃飯的事,恐怕學校的一部分老師已經知道了。”吳古文很難得的親自跟朱代東打了個電話,向他說明了這件事。
“知道就知道唄,我跟你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沒事,有人要問起,你大大方方的承認就是。”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吳古文為他著想,他當然也會為吳古文著想。自己去他家吃飯這件事,以吳古文的性格,是不太可能說出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何香蘭。可是自己能責怪何香蘭嗎?當然不能。
“只要對你不會造成影響,我就放心了。”吳古文鬆了口氣。
“吳古文,上次我在你家吃了頓很豐富的晚餐,我很高興。可是後來回去的時候,我老婆知道了,她怪我沒有帶她一起去,我跟她商量了一下,準備合適的時候請你們來我家裡吃頓便飯,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朱代東說道。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吳古文詫異的說,原本就因為朱代東來自己家裡吃了頓飯,而讓學校裡出現在流言蜚語。可是現在朱代東又要邀請自己去他家吃飯,不是更加了別人的猜測嗎?但吳古文一向是聰明之人,只是不善於言談而已。他馬上就猜想到了朱代東的想法,只不想讓自己為他上次來學校的行為擔心而已。
“同學之間吃頓飯,怎麼會麻煩呢。我看就今天下午吧,你什麼時候下課,我讓司機來接你們。”朱代東說道。
“五點左右吧,朱代東,還是別派專車來接吧,我跟何香蘭自己打車過來就是,你現在住在哪?”吳古文說道,他已經知道了朱代東的心意,這頓飯的意義,不在於飯,而在於是跟誰吃飯。
“沒關係,讓我也腐敗一回嘛。”朱代東堅持的說,如果不用專車,市一中的人又怎麼知道吳古文是跟誰一起吃飯呢?
“好吧,下午五點我跟何香蘭在學校大門口等待。”吳古文說道。
吳古文把晚上朱代東要請他去吃飯的事,跟何香蘭一說,何香蘭馬上激動得跑了起來,去朱代東家作客,是一件很榮譽的事,何況對方還會派出專業來接。但她馬上要開始發愁,自己沒有一件合適的衣服。女人的衣櫥裡,永遠都會少一件衣服,今天晚上的活動,讓她必須要慎重對待。
“我說你怎麼不讓朱代東讓車子開到咱們家樓下?讓別人看到我們坐著市政府的高階小車出門,多有面子?”何香蘭說道。
“你想得倒是很美,你的面子有了,可有沒有想過,會不會給朱代東添麻煩?”吳古文說道。
“他是副市長,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會給他添麻煩?夠資格嗎?”何香蘭不客氣的說道。
其實下午吳古文與何香蘭都有課,而且市一中每天晚上都要實習,他們都是骨幹教師,吳古文還兼著班主任,晚上如果想要安穩的在朱代東家吃頓飯,就得安排好晚上的替班老師,同時還要安排好第八節課的教學任務。
可還在第七節課的時候,吳古文就接到校辦公室的電話,讓他馬上去一趟。吳古文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朱代東派來接他的專業已經到了,雖然只是司機,可是校長張津廣在那裡親自作陪。看到吳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