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下來,我忙讓靈丫兒去前面喊人,這些東西都是要立馬抬進屋內的,淋溼了就不好了。靈丫兒走了之後,我把帕子頂到頭上,衝進了雨中。當靈丫兒把人叫來的時候,祭品都已經搬進了靈堂,只不過那些沒來得及收拾的輓聯卻已經見了水。
靈丫兒把我拖進靈堂,把頂在頭上的帕子拿掉,轉身拿幹巾,嘴裡埋怨道:“主子,下這麼大的雨,您還往裡面跑什麼呀,我這不是叫人去了,您說,是您生病大,還是淋了那些東西事大。”
我沒理她,看著在搬東西的人,對在雨裡指揮眾人搬東西的阿達海說:“把那些東西都搬到東屋配房,別搬的太遠,天晴了,還要拿出來呢。”
阿達海在雨裡應了一聲,人多,很快就搬完了,中途的時候,三嫂還過來一趟,我把她趕回去睡覺了。
把一切都安排好,我才在靈前跪下,用靈丫兒遞過來的巾子把頭髮擦乾,回答了她最初的問話。
“當然是這些東西重要了,沒聽人說,死者為大嗎?”
“您真是。我去給您取衣服,把溼衣服換了吧。”
“沒事兒,衣服沒怎麼溼,換來換去的麻煩,再說,大夏天的,哪能就那麼容易著涼呢。”
說實話,連日的操心,我也真的有點兒累了,當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就靠著搭靈堂的一根柱子睡著了。儘管靈丫兒後來給我披了一件乾衣服,但是還是著了涼,以後在下雨天不能見風的毛病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第二天,也就是順治十七年八月二十五日,當我睡起來的時候,就感覺頭有點兒木,以為不要緊,也沒吭聲,只是要了一杯熱水灌了下去。依舊迎來送往,忙忙碌碌。
那天晚上的著涼的後果在移棺那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六那天出來了,一清早,頭暈,身上發冷,口渴,可是因為那天�